“？”

看着一身轻松回来的沈曼，季寒城噙着嘴角的一抹笑容，在车内帮她推开副驾驶的车门。

沈曼伸手时，车门自己开了，她附身往里面看一眼，笑了笑，“谢谢季总。”

季寒城蹙了蹙眉头，对她的埋汰置若罔闻，嘴角笑容不减，“如何？”

在车内，他把沈曼和赵艺婷的每一幕都看了个清楚，不管是气势还是画风，沈曼都远远秒杀赵艺婷。

她绝不会吃亏。

确定这一点，季寒城就在车内，舒舒服服看了会儿戏。

风刮进来，女孩身上的淡淡香味，也袭满了车内，呼吸里都是属于她的淡淡好闻的味道。

季寒城腹部倏然紧了紧。

沈曼吸吸鼻子，还是车里面舒服，外面真冷，“还行，主要是你在这里，赵艺婷不敢过分，我发现你还挺好用的，拿来吓唬吓唬别人，很奏效。刚才赵艺婷想发火来着，我一说你在，她屁都不敢放。”

季寒城好气又好笑，一时间表情变得相当复杂，他长指滑过眉峰，“沈曼，同样的话，你可以说的好听点。”

沈曼目光看着车窗外，张盈盈已经下来，很快就会和赵艺婷会面。

她没所谓的嗯了声，“那我怎么说？花言巧语我不会，你凑合听。”

其实沈曼心里挺动容的。

女人，说到底都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可以依赖，仰望，倾慕。

值得仰望的男人，才值得心动，值得心动的男人，也会让女人愿意万劫不复。

这些特点，季寒城都具备了。

该死的，她怎么又想这些？

季寒城捞过来她的脑袋，大手束缚住她的后脑勺，往唇边一送，薄薄的唇贴在她的鼻尖，用力啄一下。

“季寒城你干什么！别吸！你别吸！”

他力气很大，嘴唇要把她的鼻尖给拔掉，嚣张的近乎狂野。

她秀气的小鼻子，被季寒城弄出红红的痕迹，欣赏一下，尚可，“不会说，就用行动证明。”

沈曼暴躁的揉一把鼻子，“我嘴巴还没好！你又弄我的鼻子，你自己看！”

果然，女人嘴角上还有残红，是他精心留下的。

季寒城点了点那里，意犹未尽，“看到了，挺好。”

沈曼抬腿就要踹他，可惜隔着换挡杆，不方便动脚。

她改成挥拳上去，“下次再这样我揍死你！”

季寒城动作迅速又灵敏，借用巧劲儿，截住她的拳头，修长手指包住她的，“别闹。”

外面温度低，沈曼手指凉凉的。

季寒城用体温帮她暖着。

“你！”

沈曼往后抽，动弹不得，只想给季寒城狠狠来一顿教训。

“嘘，你的好戏来了。”

季寒城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而是自然而然放在自己大腿上，捂着，示意她看外面。

呵。

看到赵艺婷扬手给张盈盈一巴掌，沈曼嘴角的坏笑，不断加深。

赵艺婷，还挺听话。

下一刻，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张盈盈捂着半张脸，红着眼睛上去反手给赵艺婷一巴掌。

她的巴掌，力道更大，发力更狠，甚至要把赵艺婷的脸给打穿。

赵艺婷脚底下不稳，打了个趔趄，人往后退两步。

两人都在喷唾沫星子，吵的够激烈。

沈曼一只手在季寒城那里，只能用右手敲着大腿，美滋滋看热闹。

季寒城从她狡猾的目光中发现，这场戏，她喜欢。

“既然看热闹，不听声音，能过瘾吗？”

沈曼摇头，“这个你就不懂了，女人吵架，就算不听，也能猜到她们说的话。”

季寒城愿闻其详，“哦？”

沈曼像个唇语专家，先指着疯狂进击的张盈盈，“她是受害者，上了赵艺婷的当，才会狗急跳墙，所以，她肯定会把赵艺婷一顿，无非就是表子贱人之类的，大概意思就是，赵艺婷给她完坑，毁掉她的事业，反正你脑补就行。”

季寒城：“……”

他脑补不出来。

沈曼又兴致颇高的指着赵艺婷，“说白了，赵艺婷这事儿办的卑鄙，她恨我，想抹黑我，但不敢自己动手，所以暗中怂恿张盈盈，还给她提供便利，但现在张盈盈是直接肇事者，她一定会努力把自己撇干净，顺便骂张盈盈有头无脑是个蠢货，你就挑难听的话想呗。”

季寒城看着不远处路灯下的闹剧，却发现，两个厮打的女人，不如一个沈曼好看。

她分饰两角，绘声绘色替她们填充台词，就连神态，都模仿的神乎其神。

季寒城嗤地笑了，“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请观众来看戏？”

沈曼扯嘴角，手指在季寒城肩膀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