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万夫人和万立新那些事儿，又有围观客人在，自然而然，季寒城和沈曼的绯闻，很快在大厅宾客之间传开。

话么，在传递过程中，总是越传越多，添油加醋，神乎其神。

从一开始“季寒城公开维护沈曼，还表示在追求她，”最终演变成了“沈曼用尽手段搞定季二少爷，如今季二少爷对她正在兴头上，黏糊的很”。

传言到最后，漩涡中的女人，总是被贬低轻视，成为罪魁祸首。

季寒城和沈曼一起回到大厅的时候，有些议论还在继续散播，看到他们，声音也渐渐停止。

眼睛活络的社交高手，笑吟吟的端着酒杯主动跟沈曼搭讪，不管真的假的，有的没的，往后万一她和季寒城有结果，对自己也是个有力的资源。

“沈小姐，刚才我就想问您呢，您的衣服是哪个品牌定做的啊？款式真别致，我也想做一套一样的。”

侍者托着酒水盘，主动附身，沈曼捏了支红酒杯，看看这位陌生女人，也算不上完全陌生，富豪圈子里算是个脸熟的，叫什么，想不起来。

“这个？商场随便买的，就是一般品牌。”

对方显然很意外，心想沈曼才和季寒城搭上关系，姿态就这么傲慢？

谁不知道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礼服必须是私人订制，一人一款，要绝对避免撞衫！

她竟然说在商场随便买的？

放眼宴会上的男女宾客，谁没有私人设计师，四个季节的衣服全部都是单品单款，一次凸显自己的独特身份。

看沈曼的衣服款式特别，她还以为是季寒城的御用设计师亲手打造呢。

沈曼这话，是敷衍她，还是真的？

女人笑笑，掩饰心里的疑问，“是吗？沈小姐眼光真好，一般商场很难买到心仪的衣服，现在的款式太大众化，沈小姐这么会选衣服，改天我们一起逛街呀？”

这意思是，要加她联系方式。

沈曼也没拒绝，两人交换了微信。

顺手，沈曼扫了眼她的朋友圈，清一色的豪门宴会，高端下午茶，各国时装周，或者限量款包包。

小小的手机页面，浓缩出豪门太太的奢华一角。

女人走后，季寒城走过来，似笑非笑，“沈小姐要是什么人都加，一个微信号不够用。”

沈曼把手机放包里，翘着嘴角，“那我就先把你删了，腾地方。”

季寒城笑着在后面掐她腰，“犟嘴。”

沈曼翻看那位太太朋友圈，季寒城也瞥见了几张图，他的朋友圈几乎不用，也很少在乎好友内容，何况他的好友就那么几个。

“羡慕？”

他指的是，那种充斥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嗯？”听出他的意思，沈曼泯了口酒，“我疯了才会羡慕那种泡在鲜花和虚假浮华里的生活，顶着家族光环，丈夫名号，尽心尽力当个活招牌，没意思。”

季寒城的手，还在她身后，他们站在一大团花束旁边，没人敢打扰，也没人看到小动作。

他很放肆，不介意被人看到。

沈曼不自在，在后面扒他的手，却被他连手一起摁在臀围。

“女人都喜欢鲜花掌声和男人的追求，都想成为焦点，你不想要？”

沈曼力量抵不过他，手只能被他按在掌心里揉，“不喜欢！”

她看着没扎成花束的大团大团玫瑰，“看着光鲜，几天就枯萎。不可怜？我喜欢……”

她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长长久久的东西，不容易毁坏，最好在我还没死的时候，不要死。就像花，我喜欢种在土里的，今年枯萎，明年继续发芽，年复一年。”

沈曼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喜欢鲜花了，因为太容易败落。

收到，就意味着告别。

而她讨厌告别，讨厌失去，讨厌一切随时会走的东西。

她短短的人生，总是失去和告别，她倦了，怕了。

季寒城手指嵌她的指缝，抓着，要把自己的一部分给她，“好。”

那边。

季朗坤和重要人物聊完天，注意到沈曼，脸上的笑容顷刻瓦解！

林岚敏锐捕捉到他的反应，微微笑着解释，“寒城让沈曼来的，给辰辰过生日。”

“她来过什么生日！她早就不是季家的人，跟季家没关系！”季朗坤对沈曼的态度，比当年更糟糕，撕了她的心都有。

林岚挽着他的手臂给他顺气儿，“今天是辰辰生日，不要生气啊，你看你，好好的，跟她有必要发火吗？寒城心里惦记着她，放不下，刚才你没听到他们说吗？寒城为了维护沈曼，狠狠教训了万立新和金夫人，万立新且不说，这位金夫人，可是金涛的妻子。”

季朗坤对金涛手里的海外资源，很心动，想拿过来自己用。

“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