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
回答的还挺正经。
沈曼下颌昂高,长长睫毛投影在眼睑,稠密的鸦羽,托着一泓清泉,对人坏笑时,清波涟涟,“想干嘛?嗯?”
于是,季寒城就笑了。
他先是浅笑,笑着笑着,没收住,索性“哈哈”朗声笑了两声,然后他顾自跨开一步,把沈曼整个包在自己的怀里。
他风衣很大,很宽敞,包裹她的身影,足够。
沈曼个子高,可她太瘦,在季寒城面前,格外依人。
他的风以上,有远处海风的咸咸味道,有淡淡烟草的清冽,还有龙涎香高档的质感,这些,混上男人的荷尔蒙,对女人而言,杀伤力简直惊人。
沈曼怔了一下,缩在他怀里没能动弹。
季寒城没走,就这么抱着她,风衣包裹她,他的手臂,在风衣外面,一并把她笼罩在胸口。
呼吸间,是她发丝间的橙花味道,洗发水淡淡的香味,还有她身上秋季的温暖,让他安心,舒服,依恋。
他的声音,卷着热气,喷到她耳边,连她的耳膜都可以融化,“沈曼,我们两周都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他声音很低,蛊惑,迷醉,像一杯伏特加,在酒杯中发酵。
她的耳朵,就是那个酒杯。
她战栗,几乎醉了。
季寒城眯着眼睛,享受和她耳鬓厮磨,“你都不想我?”
语气,有点委屈,有点不甘。
沈曼深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清醒,可这一下,她吸入了更多属于他的味道,肺腑之间,被灌满柔情。
越发无法自持。
“不想!”
她倔强的否认,声音其实早已颤抖。
季寒城挪开一只手,摸她耳朵上的软骨,她今天戴了小耳钉,上面坠着一颗奶白色的小珍珠,他摸着摸着,唇边过去了。
辗转几下,挑开那小小的珍珠挂饰。
一颗珍珠,被他舌·尖把玩数次,卷入口中。
沈曼手指抓紧包包带子,没让自己出声。
季寒城贪恋她,贪爱极了!
他恨自己不能和她幕天席地,恨自己不能疯狂一切,自私一些。
她耳朵湿了,风一吹,更冷。
沈曼摸了摸耳朵,耳垂的挂饰,不见了。
“喂?季寒城?”
季寒城坏笑,将口中的耳钉,放入手里,然后放在口袋里,“送我一个,改天再还你。”
沈曼不知道他玩儿的什么把戏,可……季寒城这个做法,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狗男人离开两周,莫非是专门去修行如何撩妹?
那就太无耻了好吗!
腻歪了好一会儿,季寒城顺其自然牵上了沈曼的手,两人压着一路影子,走去停车场。
“我送你。”他说。
沈曼摸出车钥匙,“不用,我开了车。”
季寒城压住她的手,拿走车钥匙,“我没开。”
沈曼眼睛一眨,一眨,“那你还说送我?”
“是啊,给你当司机。”
行,这很季寒城。
——
沈曼回家晚,小安好和云霄,就跟着王娜玩儿。
王娜在家还是教两个孩子拳脚功夫,还有指点云霄。
她和云霄配合过一起,小家伙别看人就这么小小一个,的确很会唬人,还特别上道儿。
王娜决定,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云霄!
她这个年龄,又有不光彩的经历,背后更是一堆烂摊子,不会再婚,更不会生子,云霄就是她的传人。
可“顺手牵羊”的绝技,她要不要教呢?
还没想清楚这一点,一道车灯从外面照射进来。
小安好警惕的瞪大眼睛,“娜娜阿姨,是妈妈!”
“快,收起来!”
王娜和孩子们手脚灵活,很快就把桌子收拾干净,上面放了儿童故事书,练字本。
小安好趴在桌子上,小手儿握着画笔,在给白雪公主的裙子上色。
看到别墅的灯光,沈曼提醒季寒城,“我朋友在里面。”
意思是,你别吓到人家。
季寒城长身玉立,手里拿车钥匙,风衣在月色下猎猎飞着衣摆,“让她躲起来?”
“季寒城你记仇?”
上次季寒城在家里,沈曼为了不让王娜误会,勒令他躲在楼上不许出来。
季寒城嘴角噙着笑,“记。”
切!
沈曼和季寒城一前一后进门,故意放大声音,“孩子们,妈妈回来啦!”
季寒城张了张嘴,又闭上。
换了拖鞋,沈曼腿上便扑上来一个软乎乎的小奶球,“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