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曼带公司团队参加一档综艺的广告策划。

和她一起去的除了张晓冉、刘冰雪，还有广告设计部的总策划卢茜。

张晓冉还没跟电视台的人交涉过，看到江都的电视台大楼，紧张的做了个深呼吸，“曼曼，他们导演，好像不太好说话诶，我查过他的资料，看面相就不是个好东西。”

刘冰雪不断点头以示证明，“沈总，一会儿咱们最好待在一块儿，不要落单，免得被他占便宜。”

干这行的，但凡是个导演，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谁都巴结。

脾气也就这么惯起来了。

卢茜是留美回来的海归，个人能力强，个性也强，从大城市中产家庭出来的孩子，天生有自信，而且常年在海外生活，较为随性不羁。

对娱乐圈那一套谨小慎微的恶心事儿，最看不惯。

当初张晓冉选中她做总策划，也是看准了她设计和行为方式的别具一格。

卢茜打量几眼大楼内景，“沈总，咱们江都电视台的品味，感觉有点差。”

四个人沿着狭长走廊去办公室，两边全张贴着艺人照片，来往经过的摄影师、造型师、化妆师，一半是身着黑色套装、打扮中性的女人，一半是衣着浮夸、举止娘气的gay。

沈曼笑笑，“淡定，有特色才有关注度，不然谁还看电视？”

这年头，电视节目为了博人眼球，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三观早已没有五官重要，五官没有人设重要，人设没有cp重要。

呵呵。

沈曼心里吐槽完，一行人刚好走到导演办公室门口。

门关着。

刘冰雪轻轻敲了一下。

然后挺严肃的把衣服整理好，确定自己今天的衣服不会给异性犯罪的想法。

等待了半分钟，没有动静。

刘冰雪看看沈曼，得到示意，又敲了两下。

依然，没人开门。

沈曼看看腕表，他们提前来了几分钟，“不急，等到点儿。”

里面。

赵艺婷坐在秦永亮的大腿上，两人黏糊着。

“秦导，外面的人要等急了哦。”

赵艺婷捏着嗓子，娇柔妩媚，手指捏捏秦永亮有些肥腻的脸，他嘴里的香烟味道特别冲，她也不敢咳嗽。

秦永亮掐掐她纤细的小腰，往怀里揉，“急？她敢！一个小公司，够不够资格还两说，犯得着？”

赵艺婷长腿缠绕，“秦导，咱们先把字签了呗？别耽误你的事儿。”

秦永亮翻身逼近她，“字，当然要签，谁让你这么勾魂儿？嗯？”

赵艺婷以为拿着合同过来，就能签字走人，没想到秦永亮这个老东西，迟迟不肯点头，揩油不说，还暗示她不够过瘾。

赵艺婷自然听出他的意思，柔声哄，“您把字签了，晚上我请您喝酒。”

秦永亮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肉没吃到，怎么可能办事儿？

“不急，晚上我带着合同，咱们边喝边签。”

赵艺婷面上微笑，心里恨的想拿刀。

一番蹉跎，赵艺婷整理好衣服，打开门。

看到门外之人的那一刻，赵艺婷的表情忽然凝固。

她怎么都想不到，今天和秦永亮谈合作的，居然是沈曼？！

沈曼猜到秦永亮房间里不会有好事儿，但走出来的是赵艺婷，还挺让人意外的。

张晓冉也呆了。

赵艺婷这是……和导演那个什么？

赵艺婷已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光彩照人，但被男人碰过的皮肤，还是留下了浅浅印痕，有心人，都得出来。

“赵小姐，巧。”

沈曼率先开口，撕碎赵艺婷脸上努力维持的优雅。

赵艺婷的手指，紧紧握着门把手，指甲快要断在金属上，“呵呵，巧！”

秦永亮已经恢复正八经的坐姿，沉稳老辣的眼神看过来，“行风的人？”

这话，问的是赵艺婷。

赵艺婷藏起所有的情绪，柔声甜笑，“是的秦导。”

“进来。”

秦永亮弹了弹烟灰，心情不是很好，要不是这些人来的早，说不定他就能在办公室先尝尝鲜。

沈曼带领自己的女将们，走进办公室，颔首一笑，“秦导，您好，我是行风的总经理，沈曼。”

秦永亮低头翻剧本，根本没把沈曼这些人放在眼里，看都不看，“说说吧，你们有哪些优势？”

沈曼拿出企划书，双手搁在桌上，“秦导，请先看看我们的方案……”

“不……”

用字没说完，秦永亮忽然眼睛一眯。

他余光看到了一双洁白的柔荑，细腻的肌肤无暇透亮，手指纤细白嫩，指尖圆润干净，指甲修剪平滑，像蘸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