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车上。】
车上?
真会写答案,既没撒谎,又没说有效信息。
季寒城:【车在哪儿?】
沈曼:【停车场。】
看到沈曼秒回的信息,季寒城长指滑过上唇线,轻笑。
狡猾的小女人。
看到王超回来,季寒城放下手机,没再回复。
“查到了什么?”
看王超的脸色,大概不是好消息。
“总裁,”王超有些忌惮的环视左右,压低声音,“其中一个包厢,是今晚举办庆功宴用的,跟少奶奶无关,另外一个包厢,客人登记的名字是顾先生。”
姓顾?
“哦?”
王超做了好几下吞咽动作,“我让他们调出监控,发现顾汉阳今晚也在这家会所,那么,和少奶奶见面的,应该就是海爷了。”
顾汉阳。
很久么接触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西安,闲散自在,不问世事。
很多人都以为,顾家掌门人打算彻底退隐江湖,在西安古城终老。
但,猛虎居于山野,依然是虎狼之类,不可能跟狐狸野兔混为一谈。
该出山,自然会出山。
但顾汉阳出山的理由是什么?
季寒城慢慢点着膝盖,手指频率固定的刺激膝盖神经线,让没有知觉的腿,记住这个节奏。
“老魏在维也纳,除了和夏可冰周旋,有别的发现吗?”
话题这么一转,王超差点接不住,“总裁有什么安排?”
“他现在有事可做了。”
总裁说话省略的内容太多,王超一时间没抓住核心,什么叫有事可做?
魏律师在维也纳不是在调查沈建国的保险柜吗?
应该没太多时间跟女人周旋啊?
楼下。
王超去停车场取车,季寒城坐在微凉的夜风中。
静而深远的目光,眺望停车场一排车头。
几分钟前,沈曼应该就在某个位置。
就王超提供的时间,她发送消息的时间,中间至少有十五分钟,沈曼都坐在车上。
是什么原因,让她一个人坐那么久没发动车子离开?
她在想什么?
沈曼是个冷静聪明的女人,一般的小事她不屑花费时间琢磨。
顾汉阳说的话,显然影响到她的心情。
关于谁呢?
如此想着,车停在他脚边。
上车后,季寒城没停顿,拨通了魏清扬的号码。
“寒城,来问我保险柜进度?目前还……”
因为六小时的时差,魏清扬还在户外活动,听筒里间歇可以听到发音拗口的奥地利英文。
季寒城揉揉眉头,他最不喜欢的语言里面,第一德语,第二,奥地利口音的英文。
“先找个没人的地方。”
魏清扬一听要求,意识到非同小可,警觉的大步往广场僻静处奔走,同时小声问:“有什么重要指示?你说。”
季寒城:“不喜欢当地口音。”
魏清扬都抑郁了,他做好准备听重大消息,却听到一个冷笑话?
好的好的,老大你说什么都行。
“现在呢?我方圆二百米都没人。”
确定听筒里不会再突然闯入刺耳的发音,季寒城才说:“查顾汉阳的开户记录,沈先生用的身份,是他。”
什么?
魏清扬太震惊,以至于连“什么”两个字都没能问出来,他握紧手机和伞柄,望着空无一人的巷道,忽然觉得奥地利的国土天旋地转。
跟顾汉阳有什么关系?
也没听说过顾汉阳和沈建国私下有任何交集,何况,海爷退居多年,他怎么可能插手这些?
短短几秒钟内,魏清扬做了一系列猜测,但他想不出所以然。
江都藏龙卧虎,潜藏着多少他们看不见的秘密?
“站稳了吗?”
季寒城好像长了千里眼看到他在做什么,耳边传来他低沉稳重的提醒。
魏清扬必须承认,心理素质方面,他跟季寒城无法比。
“还有什么?”
季寒城:“顾汉阳既然敢在维也纳开私人账户,存放对季家有攻击力的东西,证明他在维也纳有一定实力,所以,你、夏可冰,应该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接下来,谨慎行事。”
“whatafu—ckgday!”
魏清扬在维也纳这么多天,接触的当地人居多,不知不觉,心急时说英文带着口音。
尤其骂人时,俚语味儿十足。
骂完,魏清扬很快反应过来,靠,他犯了忌讳,“既然他知道我在这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