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魏清扬眼睛不聚焦，能看到那是一只的手，却无法确定她伸出了几根手指。

眼睛不听使唤的感觉，很像身体处于失重状态，没有着力点，有些暴躁。

夏可冰裂开嘴角，纤细的手指晃晃，距离他的脸更近，“魏律师，连一把手都数不清，你这脑子，还当什么律师，哈？”

刷！

魏清扬心里有些烦，索性抓住她乱晃的手，往自己眼前一拽，他的手很大，掌心干燥，端酒杯时，指头上沾染了酒气，气息浓郁。

夏可冰顾自一惊，被男人忽然的举动，弄的神志忽然清醒大半，糊糊涂涂的酒劲儿，如大风扫过。

她一定是单身太久，还有酒精作祟，抵御能力变差。

所以，她才会纵容自己的死对头，抓着手没松开。

魏清扬已经醉的厉害，没有那么多注意力观察夏可冰的表情神态，他一根，一根的掰扯她细细的手指，嘴巴里念念有词……

男人好看修长的手，摸着她的手指，从指腹上擦过，带动浑身的血液和能量，汇聚在额头，迅速膨胀，额头那里痒痒的厉害。

“呵呵呵，”魏清扬有点傻有点二，还有点孩子气，咧嘴傻笑，“五。”

夏可冰抽回手，没好气的瞪他，“魏律师不愧是律政常青树，连揩油都做的理直气壮！”

魏清扬眯了眯有点累的眼睛，视网膜上蒙上雾气，看什么都隔着一团水汽，快要连夏可冰的脸都看不真切。

他酒量不如季寒城，可也不至于差到几杯下去这么怂。

魏清扬不服气的用力搓几下眼皮，拍拍头，靠，还是不清醒。

“夏律师，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

他怕再待下去会醉酒误事。

视听功能不太清醒，他心里却清楚的狠，回想自己接手过的案子，有多少是因为当事人喝多了做的糊涂事？

夏可冰拉着半生不熟的对头吐槽了一顿个人情绪，现在想想，真是脑子有坑。

她得多缺心眼缺脑子外加缺爱，才会生冷不忌跟魏清扬喝的大醉，好在脑子清醒了，情绪也暂时得到缓解。

于是，摆手，临别时问，“喂，魏律师，你喝完酒，还会记得发生过的事情吗？”

坦白讲，她不希望魏清扬明天醒来，想起今晚的任何一句话。

魏清扬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扒拉开歪倒的酒杯，扒拉开酒瓶，把手机放进裤袋，“我记性不差。”

夏可冰蹙眉，摇摇晃晃的拿包包和手机，纤细的腰肢随着附身的动作弯下去，柔而细。

魏清扬别开视线。

两人在酒吧门口等代驾司机过来接。

嗡嗡。

夏可冰包里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划开，“……”

还没说话，就听到里面的声音有些急切。

“老魏，沈建国在维也纳的保险柜，做了加密处理，我这边正在想办法通过内部人员测试，需要点时间。”

夏可冰缓缓的，缓缓的转移目光，盯着靠在墙上快要不省人事的魏清扬。

沈建国在维也纳有保险柜？！

那不是意味着……里面存放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所以，沈建国的案子还有转机，至少周佑霆和季家的博弈，还没彻底结束！

夏可冰心跳忽然很快很快，握着电话的手，无法控制的轻轻颤抖。

千载难逢的契机，她绝不会再错过！

夏可冰把手机塞给魏清扬，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而魏清扬看到屏幕上是通话中，本能的放到耳边，闷闷的“嗯、哦”两句，挂断。

夏可冰心里震动太大，酒气翻腾，脸色红的过分。

魏清扬的代驾很快过来，拿钥匙，开车。

就在魏清扬坐上后座，准备启动的一刻，夏可冰才忽然想起来，她的手机，在他裤袋里。

“等下，等下！”

夏可冰打开后门，半个身子探进去，“魏律师？”

魏清扬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眼皮沉沉的不想撑开，瓮声，“嗯？”

夏可冰也不解释那么多，上手去摸魏清扬的裤袋，摸一圈不在这边，可那边的话，她不方便。

为了拿回手机，不让魏清扬有机会接到同样重要的电话，或者破译手机密码发现她的秘密，夏可冰一咬牙，上半身压下去。

“额？！”

魏清扬身上猛然一沉，接着是女人淡淡的洗发水和香水味道，两片不属于他身体的软嫩，压在自己腹部。

夏可冰揪扯他的裤袋，手机卡在里面不好取，她一手撑地，一手拽手机。

终于，拿到！

可她回头时狼狈的发现，手的支撑点实在不是地方。

魏清扬和她，四目相对，同时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