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好肉丝,沈曼靠着灶台,等水烧开。
“你怎么找到他的?”
季寒城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往她裙摆那里看,她小腿纤细洁白,踩着干干净净的平底白鞋,打扮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不刻意走路线,清爽的咬一口都酸。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女人这么打扮,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想要拆开层层叠叠的束缚,剥开伪装,欣赏她没有隐藏的美好。
心思翻动,季寒城的眼睛,燃烧起沉寂两个月的火焰。
“沈曼,你应该还记得,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尤其晚上。”
沈曼认真的在跟他聊证人,谈案件,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跨度大,还专门挑她的神经。
她转过身,去刷炒肉丝时沾了油的锅铲,哗啦啦的流水声,淹没她咚咚的心跳。
“不记得,我记性不好。”
厨房空间大,窗外是庭院的风景,抽烟机无声的运转,没有一点点油烟味,可为什么……热的她透不上气?
轮椅碾压瓷砖,近在她身后,然后她的小腿被一只手拂过。
“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我记得,你很喜欢。”
沈曼腿上麻的难受,加紧往旁边躲,手里拎着湿淋淋的锅铲,“季寒城,你是我前夫,不是我丈夫,请你注意分寸!”
季寒城手放回去,面不改色,“你呢?你自己知道分寸吗?大晚上造访前夫,还穿成这样,就差在脸上贴个横幅,上写愿意用美色作为代价,跟我利益交换,我得多迟钝,才看不懂你的用意?”
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再说她穿成哪儿样了?她是个孕妇,衣服很贤良淑德,不露锁骨,不露大腿,不露肩膀,还是宽松版的!
果然,看人痞!
“是你让魏律师叫我来的,而且他让我一个小时内过来,你要是不想引起误会,大可以改个时间,最好是白天。”
沈曼心虚,嗓子加大。
季寒城不继续讨论她的衣着,“做饭呢?给独居的离异男人下厨房,就没想过意味着什么?”
沈曼真要气坏了,那点心虚被他气散了一半儿,“是你说饿了,又不想吃外卖,我才下厨做的。”
怎么恶人先告状!
“然后呢?冰箱这么多食材,为什么一定下面?”
这句话本身没毛病,可……煮面就煮面,为什么一定说成下面。
很容易联想到某些不适合青少年观摩的情节。
沈曼气恼又尴尬,嘭一把撂下国产,金属把柄撞到水槽,声响震天。
“季寒城,你思想要不要这么龌龊?我好心好意给你做饭,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既然你这么想,那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随便你。”
水煮开了,咕嘟咕嘟。
沈曼带着气,下手就掀锅盖。
里面憋的热气腾地喷出来,灼的她面部生疼。
季寒城脸上的戏谑消失,加快滑动轮椅,“你怎么样?烫到哪儿了?”
沈曼置气的甩开他,“不用你管。”
她生气的样子,跟他距离很近,好像这一刻的沈曼,不是他离异的前妻,两人只是吵一架,睡一觉就能和好。
“擦擦手。”
季寒城撕一张湿纸巾给她,沈曼不接。
他只好拉住沈曼的手,一下一下,仔细帮她擦拭。
凉凉的湿纸巾,接触到她嫩白的手,淡化被灼热的疼痛。
男人动作温柔,极富耐心。
沈曼被他弄的心尖儿颤颤的,手指往里缩,很想躲开。
“别动。”
擦完,季寒城才提醒她,“该下面了。”
再煮下去,水都要烧干了!
“你怎么不早说?”
季寒城一本正经,“你站在我眼前,我还有心思盯着锅看?”
“……”
沈曼慌里慌张下面,“你能吃多少?”
“你手里那些。”
沈曼怕不够,又抓了一把。
煮好面,一碗盛不完。
“再盛一碗,你跟我一起吃。”
折腾到现在,一个人吃饭三个人吸收的沈曼,真饿了,也不跟季寒城客气。
餐厅,一人一碗面条。
清淡的饮食,不会引起肠胃不适,沈曼尝一口,比预测的好吃。
季寒城捏筷子,夹面条,“厨艺进步很大,最近都是你给你爸爸做饭?”
沈曼掂量他的话,生怕再中招,“嗯。我只会简单的家常饭,季二少爷吃惯山珍海味,看不上也正常。”
“我看得上——平时,你和你爸两人吃饭?”
季寒城吹吹面条,吹出一团香喷喷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