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走。
是因为看他准备留下?
他在,她便要走。
要不是他主动提出,她这个时间,已经在去出租房的路上了,而不是餐桌旁。
拿起骨碟上的筷子,季寒城反而表现的像个客人,“你不用走,我吃晚饭回公寓,你晚上住这里,不是还没搬家?”
沈曼以前吃饭没那么多讲究,大口大口的,今天吃的格外矜持,也没什么食欲。
她其实,是想回去帮张晓冉一起打包东西。
“也就这两天吧。”
季寒城食之无味的咀嚼食物,“狗可以放这里,让陈妈照顾。”
他去过张晓冉原来租房的那个小区,老小破,居住环境很差,单元楼的面积也不大,上下楼都不方便,怎么养狗?
“新房子挺大的,就我和晓冉两个人住,养条狗不成问题。”
沈曼一句话,就把季寒城接下来想说的堵死了。
就在季寒城找不到新话题只好心不在焉的吃饭时,沈曼又说:“下次辰辰来别墅玩,你提前告诉我,我带着狗过来。”
季寒城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沈曼心里的位置,还不如季凌辰。
“你这么想离婚,跟周佑霆有关吗?”
这句话,季寒城斟酌了很久,问出来的那一刻,心里轻松一点,同时又被新的压力迎面堵上,依然觉得无法透气。
沉稳冷静如他,心里兵荒马乱。
沈曼从餐桌上抬起头,水晶吊灯下,季寒城深邃的目光,像极了埋在星海里的月华。
撇开别的不说,季寒城这幅皮相,不分时间地点场合,都有让人心动的能力。
“你觉得,我和周佑霆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相对季寒城的委婉,沈曼的回答简单直白。
季寒城没想到的是,沈曼居然把这种事情,说的一点不避讳。
要知道,他看到她和周佑霆同进同出,脖子上的吻痕,还有暧昧的丝巾时,整个人都气炸了,除了想暴揍周佑霆一顿,更想把沈曼堵在墙上狠狠惩罚!
而她,竟然说的云淡风轻?
“怎么?”
淡淡两个字,包含着季寒城无法宣之于口的隐伤和郁闷。
“你跟周佑霆打架,是因为看到我们一起出来,以为我们在房间里发生了男女关系?”
季寒城一怔,这个女人!
沈曼有点想笑,“季寒城,我以前觉得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这种事上思想这么直,我去周佑霆家,就是为了带走小狗,我们什么也没做,当然了,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向你证明,有必要的话,我也学学林岚,自杀给你看?”
季寒城自认为,他的语气足够严肃了。
沈曼怎么能回答的这么漫不经心?
“沈曼,这不是开玩笑,我们是夫妻!你和单身未婚男性共处一室,作为丈夫我不敢问一句?何况那个是周佑霆!”
季寒城加大音量,以此证明他已经濒临愤怒边缘。
沈曼恍然大悟。
季寒城误会的太深。
他竟然真以为她和周佑霆做了那种事?
“我说了没有。”
还要怎么解释?难道去验nda?这都过去多久了?验得出来才怪。
“没有?你在他家那么久,不要告诉我你和他在家里谈古论今聊工作。”
季寒城黑着脸,就算沈曼真这么解释,他保证一个字都不信。
沈曼都要笑了。
靠。
季寒城你表情这么难看,合着就是自己给自己戴了个绿帽子?
忽然的,她有点想使坏。
“季寒城,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季寒城的脸,更黑了!
“你觉得我有心情听你讲笑话?”
沈曼自顾自说,“小牛总觉得头上痒痒,他以为吃的草都长到头上了。”
季寒城面如锅底,攥紧筷子咬牙道:“沈曼!”
头上长草,不就是暗示他头上有青青草原!?
沈曼虱子多了不怕痒,任凭他瞪自己,欣赏完怒气冲冲的季寒城,她才慢悠悠说:“结果,他走到小河边一看,原来是长了牛角。”
季寒城气的肺都快炸了。
沈曼成心要气死他!
“季寒城,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红杏出墙的女人吗?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守妇道浮花浪蕊?”
沈曼板着脸,不再跟他开玩笑。
他可以误会,可以生气,但对她的怀疑和批判,她不能接受。
凭什么?
她好好一个已婚妇女,被他说的像个脚踩两只船的潘金·莲。
“你……”季寒城气结,“你不是?”
“当然不是!我和周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