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容熠川早就认识我?(1 / 2)

人群中,唯有坐在轮椅上的刘姨没跟着嘲笑郑秀兰,不过她并非同情对方,而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气得就差直接站起来拦人了。

郑秀兰连自己带来的蒋临夏和孩子都一眼不看,哪里还会顾得上理会她,一溜烟跑得更快了。

我站在原处目送郑秀兰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不失遗憾地想到,要是她的胆子能再大点就好了,兴许我能有个问出她先前声称在倒贴沈承远的女孩身份的机会。

这件事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但却始终像是横在心底的一根刺。

我不想任何女孩再走我的老路

莫荔小声问了我一句:“要不要报警抓她们?”

在场这么多人当中,嘴上说同情我的不在少数,可真心替我鸣不平的恐怕就她一个。

我将她往身侧方向带了一下,轻声道:“这出闹剧还没结束呢。”

不等我给莫荔指明刘姨的反常,她自己先摇着轮椅从人群中跳出来了。

刘姨身边没了任她打骂的保姆,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多了。

她先是瞪了蒋临夏一眼,不满于女儿的不中用,然后才急赤白脸地问我:“小姐,你还认得我么?”

蒋临夏见好不容易熬走了郑秀兰,她自己的亲妈就又开始折腾,整个人都快绝望了。

但她不敢反抗,还是战战兢兢地抱着孩子回到了刘姨身边。

我对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自然也不会感到失望,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地应道:“恩。”

刘姨吸取郑秀兰的教训,没敢一上来就闹腾,而是卖足了关子地说:“贵人多忘事,我还以为小姐你早就把我忘了呢,看来我跟我女儿在徐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也算是没白干。”

这话成功把打算迈步离开的路人给留了住。

有人最先反应过来,惊讶地喊出了声:“你该不会就是徐家的保姆吧?”

外界的报道大都围绕着我和沈承远、容熠川的纠葛大肆渲染,至于刘姨和蒋临夏,顶多就是被轻描淡写地提一句。

这说话的路人记性实在是好,一开口就把最关键的点说了。

刘姨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件事,她做梦都想变成我母亲,体会富太太的生活,为此就连给蒋临夏画的大饼都是雇人伺候她们母女俩,可这时为了达到目的,却是不得不咬牙忍了。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是真心好奇失去了郑秀兰这杆枪,她还能有什么本事。

刘姨语气沉痛地承认道:“是我,其实我本来不该再掺和这些事,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你就别再骗大家了。”

这说话的水平实在是高,一上来就先把道德包袱扔给了我,实在比郑秀兰强太多。

我面对这个在徐家掩藏了二十多年真面目的人,也没敢轻敌,直截了当地问:“我骗大家什么了?”

刘姨早有准备的摆出沉痛模样:“郑秀兰现在是我的亲家,按理说我是不该替她讲话,可眼看着她因为不了解情况被大家嘲笑,又出身农村不明白这边的弯弯绕绕,还是想多说句公道话。”

“沈承远推你下悬崖当然是没得抵赖,可当时那个情况,他会情绪失控也是没办法的事,郑秀兰心疼儿子,难免惹你不高兴,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实在不该这么嘲讽她。”

她看似没有直接指责我,实际上却处处都在暗示其他人,沈承远和郑秀兰都是有苦衷的穷人,至于我这个受害者,则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实在是新鲜。

我拦住气不过的莫荔,自行同刘姨交锋道:“激情杀人也是杀人,更何况我记得清清楚楚,沈承远将我推下悬崖之前,可不像是有苦衷的样子。”

刘姨叹了口气,很失望地问:“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么?”

我感到好笑似的嗤笑出声:“呵,我很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实话可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谎话来了自然也有真话兜着,一年前的事早就脉络清晰地在我面前展示过了,如果真要说有我不知道的内情,便是容熠川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了。

若非沈承远有意攀咬,就是有人故意栽赃给了容熠川。

这时的我尚未意识到自己重蹈覆辙,将信任全盘交托到了旁人手上,单就是盯着目无波澜地等着刘姨把谎话编圆。

刘姨不愧是能将我父母一并骗过去的狠角色,她抚着轮椅扶手,痛心疾首地开始了表演。

“我从来不后悔救了太太,哪怕搭上了下半辈子的健康也不后悔,毕竟太太对我不错,这些年来多亏了你们一家,我才能有工作,但做人要讲良心,小姐,我没法再替你保守秘密了。”

她用了个毫无惊喜的法子构陷我:“你跟容总分明认识好多年了,哪怕是去年才谈上感情,也不能因为当时已经结婚,就谎称从前不认识啊。”

我当场被气笑了。

本以为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