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为生的母亲要难对付得多。
郑秀兰专心致志地在打电话,并没有要在意来往的其他客人的意思,我见状,很安然地躲进了靠近洗手台一侧的隔间里,侧耳倾听起她这通电话的内容来。
“你什么意思?竟然敢跟你妈这么说话!我怎么就打肿脸充胖子了?这些人都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个个都是有钱的贵妇,我跟她们出来吃饭,当然得请客维持关系……”
电话另一边的人果然是沈承远。
郑秀兰的嗓门还跟从前一样,咋咋呼呼不知道收敛,而正在同她通话的沈承远应该是最近过得不顺,也撕下了骗人时的所谓温文尔雅的面具,开始跟她对着吵。
托洗手间里安安静静没有杂音的福,我将他们母子俩的争执听得清清楚楚。
由奢入俭难,郑秀兰靠徐家的钱过了一阵子挥金如土的日子,让她再回去过在村里杀猪的生活根本已经是不可能,她固执地不肯面对现实:“你转个五千给我就够了,让我先把饭钱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