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苏樱子昨天去找林野风借来的,黑子是林野风精心教养驯化过的,虽然凶悍,却不会无故伤人。
旁边的苏玲满脸抗拒的看着苏樱子喂黑子吃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狗?又大又凶,怪吓人的。”
苏樱子笑道:“弄个哈巴狗来能吓跑张翠花吗?对付恶人,只能比她更恶才行,诶,你过来摸摸它,很听话的。”苏樱子朝苏玲招招手。
苏玲皱着眉头连连摇头:“我才不要呢,长得那么丑。”黑子因为之前跟林野风一起打猎时受过伤,有道伤疤从嘴角蔓延至眼角,看起来确实很狰狞。
黑子好像听懂了苏玲的话似的,忽然从食盆里抬起头,冲她龇了龇牙。
苏玲吓得连忙后退。
苏樱子赶紧扶着黑子的后背安抚道:“我们才不丑呢,别理她,快吃。”
这时姜楠从外面走进,看到黑子兴奋的跑过来:“黑子?你怎么在这儿呢?”
姜楠满眼欣喜的摸摸黑子的头,黑子看了她一眼,嗓子里哼哼了两声,低头接着吃东西。
“它怎么在你家?”姜楠问。
“我找林野风借来的。”苏樱子答。
“难怪你俩能玩儿到一块儿,都是怪胎。”苏玲看着这两个女人围着大黑狗笑嘻嘻的聊天,无语的摇了摇头躲了出去。
果然有黑子在,这几天张翠花也不敢再找事儿了,不过他们家乱做一团,她也顾不上再来找事儿。
许长青被正式逮捕,许光烈被关了一星期之后,从看守所出来,回到家的第一天,曹寡妇就找上了门,闹着要结婚。
张翠花哪里肯依,死活不同意,许光烈这会儿也垂丧着脑袋不说话。
曹寡妇说:“好啊,你们一家子提上裤子不认人啊,当初为了逃避判刑,就拿我做挡箭牌,现在没事儿了,想不认账了是吗?”
张翠花呸她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进我家的门?”
曹寡妇呸她一口:“你以为你们家还是什么高门大户啊?除了我,你问问谁还会愿意嫁进你们家?”
“呸
“呸”。”
两个女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吐着口水,可是让村民们好好看了场热闹。
许长青被抓后,村里没有了大队长,生产工作便有各个小组的组长商议绝对,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社员们考虑要推举一个大队长出来。
“你们都忘了?苏大河跟许长青是打过赌的,苏大河带着大家抢收小麦,立了功,这个大队长理当他来做呀。”
“呵呵,这次苏大河带着大家抓了许长青的奸,你们不觉得很巧吗?搞不好就是苏大河为了撸掉许长青的大队长,故意安排的,咱们呐都被人家当枪使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带咱们去的,许长青他的犯罪事实是千真万确的吧,他自己都承认了,否则政府也不可能办他,对不对?”
“对,那个许长青撸就撸了,咱们需要找一个能带着大家吃饱饭的人,我看苏大河可以。”
“再说了,他还跟城里纺织厂有联系,我觉得他后台也够硬的,说不定对咱们村,会有点儿帮助哦。”
“说的也是,那咱们就把苏大河推荐给乡里?让乡里做个决定?”
“行,我看行。”
众人纷纷举手表示同意后,便把推荐苏大河做大队长的申请递到了乡里。
乡里派人来村里做了查访,回去商议后,任命很快就下来了,苏大河正式成为村里的大队长。
那批书柜也只差一些收尾的工作交给了苏东升去做,苏大队长走马上任。
麦收后,开始了玉米的播种,上工半晌休息的时候,苏樱子和姜楠坐在一起说话,看到了那天在乡公社第一个举手举报许长青的那个男知青。
“王安,谢谢你那天仗义执言,才能把许长青的罪名定死。”姜楠跟那个男知青说。
王安说:“唉,大家这些年都深受其害,被他压迫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为自己出口气,”
姜楠点点头。
“哦,对了,你是不是认识陈最?”王安又问道。
“陈最?”苏樱子和姜楠都愣住了。
“对啊,我和陈最以前在京市就认识,他前几天来找我,跟我说”王安向四周看了看,低声说:“他说,如果哪天咱们公社揭发许长青的罪行,让我仗义发言,一定可以扳倒许长青,还能拿回我的东西。”
“哦,是吗?”姜楠一脸疑惑。
“你们和陈最不是认识吗?他可能是想借机帮你们一把吧。”王安说完,便跟着喊他的其它知青走了。
“陈最?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怎么会提前安排人帮我们呢?”姜楠疑惑的看着苏樱子。
苏樱子没想到陈最为她的事安排得这么深,脑子里闪过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时,他火热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阵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