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云遮蔽了星辰,董卓的营帐内,灯火通明。
营帐外,两名士兵把守着,他们的影子在火光下拉得很长,仿佛也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
董卓身披锦袍,端坐在案前,目光深邃。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玦,那玉玦温润如玉,却在他手中仿佛成了操控命运的棋子。
不久前,吕凯率大军来京城勤王的消息,传入董卓耳中,搅得董卓连夜睡不着觉。
各路诸侯,都在隔岸观火,大多数人,都选择对皇帝的遭遇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如今并州丁家犹如一只被拔掉牙齿的野犬,而吕凯就像是插上翅膀的猛虎,整个天下,除幽州吕凯外,他董卓的西凉铁骑,还真没有怕过谁。
可是若能吞并丁原的兵马,地盘,足以和吕凯抗衡,而且,吕凯的家人皆在京城,自己秋毫无犯,可是要到万不得已,董卓的屠刀可是不会讲情面。
“李傕,你的计策,可有进展?”董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营帐的厚重布幔。
李傕,这位与郭祀齐名,在董卓帐下任武将兼任临时首席谋士,身形略显瘦削,却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董卓此次入京,只带着几位将领,校尉,只好让略微聪明点的武将,李傕临时担任谋士。
他微微欠身,道:“回禀主公,计策已经初步奏效。丁原的两个儿子,丁定和丁晓明,已经出现了裂痕。”
董卓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放下手中的玉玦,问道:“哦?他们是如何产生裂痕的?”
李傕答道:“我让李儒,贾诩他们分别暗中挑拨离间两人,散布谣言,李儒劝说丁定独占并州军大权,贾诩又劝说丁晓明要好好提防丁定。”
“丁晓明年轻气盛,听信谗言,对丁定产生了疑心,丁定的野心又被李儒调动起来,如此一来,兄弟二人便互生嫌隙,离心离德。”
”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并州的大权,可是一笔大买卖。”
董卓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做得好,不过,这还不够。我们需要加大力度,让他们的裂痕更大,直到他们自相残杀,最次也要我们打其中一个,另一个装聋作哑,袖手旁观。”
李傕颔首道:“是,主公。我已经安排人手,在军中散布更多的谣言,同时暗中煽动他们手下的将领,让他们也参与到这场纷争中来。”
“此外,我还准备了一份密信,假装是丁晓明写给敌军将领的,信中言明要与敌军联手,共同对付丁定。这份密信,我会让人不小心让丁定看到。”
董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道:
“此计甚妙。如此一来,丁定必定会对丁晓明产生更大的敌意,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将无法调和,必须趁吕凯大军还没有杀来,就先吞并并州!”
可惜,董卓的算盘打错了,李靖的那支大军,已经兵临凉州境内,吕凯只怕董卓狗急跳墙,对他的家人痛下杀手,只好等李靖功破西凉,断他后路。
不久之后,丁定的属下在并州境内发现了那份密信,他怒不可遏,立刻召集亲信商议对策。丁定的营帐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这丁晓明,父亲尸骨未寒,竟然敢与敌军勾结,强占并州!”丁定怒喝道,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一名亲信上前劝道:“将军息怒,此事尚未有确凿证据,或许只是敌人的离间之计。”
丁定冷哼一声,道:“证据?这封信就是证据!我丁定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任人摆布之辈。这丁晓明,死不足惜!”
与此同时,丁晓明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说他的哥哥丁定要背叛丁原,自立为王,还借口是丁晓明要勾结敌人。
丁晓明更是年轻气盛,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刻怒火中烧,决定要找丁定当面对质。
两兄弟的身影如同两尊石雕,静静地伫立,彼此间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敌意。
丁定,家族中的长子,此刻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光芒。
他紧握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通过这微小的动作倾泻而出。
他厉声喝道:“丁晓明,你怎敢背叛家族,忘记先人的教诲,背弃手足之情!”
丁晓明,虽然年纪稍轻,但此刻却毫不示弱。他抬起头,目光坚定,仿佛能穿透黑夜的迷雾。
他反驳道:“丁定,你野心勃勃,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惜牺牲家族的利益。你才是真正的背叛者!还敢污蔑我”
两人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围的侍卫们都被这争执惊动,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却又因敬畏而不敢上前劝阻。
争执愈演愈烈,两人的情绪都达到了顶点,不过他们都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董卓,而不是自家兄弟。
他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