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的情况实在是谈不上多好,虽说晚晚已经夹杂了部分灵力给他,但是毕竟是受了伤,又流了很多血,晚晚也不能直接就把人治好,还得拖延一部分时间。
看护到下午,沈云彻急匆匆过来:“莫姑娘,不好了,我爹他……”
“怎么了?”晚晚起身。
“我爹他开始发热了……我们一直在给他降温但是……”
“什么情况!”
晚晚虽说是嘱咐过不发热就没事,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灵力还在其中,难不成已经吸收完了?
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晚晚蹙眉:“我去看看!”
打开门,这会儿沈夫人正忙着喂药:“晚晚,你可算是来了,快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发热了呢?”
晚晚蹙眉,也没顾得上寒暄,伸手搭上沈大人的手腕,仔细诊脉。
“这怎么可能?病情加重了,可是伤口却在愈合,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听完这话之后,沈家母子也已经懵了,这怎么可能?如果人的身体出现问题的话,伤口会愈合得很慢,伤口在愈合,病情却在加重?
突然,晚晚的眼神落在了这碗药上。
沈云彻马上接过药递给她:“莫姑娘,你看这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晚晚沾了一点闻了闻:“这个药是你们亲自去煎的,还是让下人去煎的?”
沈夫人抹了抹眼泪,这会儿方觉得不对劲:“这还真不是我们亲自弄的,是让老爷院子里的粗使丫头煎的药……”
“那丫头现在还在吗?”
“我去叫!”
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半点马虎,沈云彻直接就自己去了,很快就把那丫头带了回来。
那丫头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年纪比晚晚大不了多少,只是那双眼睛看起来不太老实,又故作老实。
“奴婢见过夫人,见过莫姑娘。”
“嗯,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银杏!”
晚晚颔首:“银杏,这碗药是你亲自煎的吗?”
银杏点头:“是!”
“那么,请问你在这药里面放了什么?”
言辞相当客气,但如果了解晚晚的人就会知道,如果他对一个丫头客气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有可能犯了错误的人,那想必这人是要倒霉了。
“这,奴婢是按方抓药,然后回来煎药的,倘若说奴婢在里面放了什么,这可就是冤枉奴婢了。”
银杏委屈地开口,还抬头看了一眼沈云彻:“少爷,求少爷为银杏做主啊!”
“本少爷现在没心情为你做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如果你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话,人家不可能找到你的头上,到底给我爹下了什么药,你最好痛快点说!”
银杏委屈极了:“当真不是奴婢下药的!奴婢虽然只是个粗使丫头,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做忠心护主,怎么可能主动去害老爷呢?害了老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是我煎的药,我怎么可能主动把这东西放在药里,然后把事儿背到自己身上来,我疯了吗?”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可是那双眼睛却告诉晚晚,她说的也并非实情。
“既然如此,那么,这药里的毒就不是你下的了。”晚晚似乎是相信了她。
“莫姑娘,银杏可以向你保证,真的不是我下的毒,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看着她一脸的信誓旦旦,晚晚突然开口:“既然不是你下的,那么你那个小姐妹什么时候来交代一下?”
“什么?!”
银杏惊得抬起头来,看见晚晚一双审视的眼睛,顿时慌了神。
“既然你已经信誓旦旦地说不是你,那么我也相信你,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了沈大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主人,这么没良心的人,你有什么必要替她瞒着,将来有一天真出了事,你就是那个替罪羊!”
晚晚厉声:“银杏,我这么问你是给你机会,倘若到了大堂之上少不得要挨上几十个板子,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吗?”
银杏顿时浑身发抖,终究是没有什么大见识的丫头,颤抖着跪下:“奴婢,奴婢……”
“还不快说!”
沈云彻是真的着急,抬手就用短剑削掉了她鬓角半边头发。i
银杏尖叫一声:“我说!我都说……是厨房里的小莲……”
“滚去把小莲叫来!她要是跑了,你也别想活了。”
沈夫人之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如此疾言厉色地说过话,这回倒是真把银杏吓得不轻。
叫小莲的丫头果然被银杏骗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小莲几乎是下意识的撒腿就跑,直接被沈云彻一脚踹回原地。
“见了我们什么都没说呢,就跑,果然是你干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家人哪里对不起你?”沈夫人厉声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