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阿安会日日思念妻主,为妻主祈福……”(1 / 2)

岑漪逆着光,她的身影被细碎的雪花轻轻勾勒,脸颊上被那光影交织出的光芒映得亮盈一片。

砚安半跌在岑漪怀里,有些匆忙地站直身体,却依旧不舍的抓着岑漪的手,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而迟缓。

“妻主定要给我写信。”砚安声音中透露着这浓浓的不舍和恳求。

砚安强迫自己放开手,为了掩饰这在他看来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情绪,不由地垂下脑袋。

“阿安会日日思念妻主,为妻主祈福……”砚安垂下的脑袋,声音几乎要消失在寒风中。

今日砚安送她到府门,没有太过打扮,一头乌黑的头发都由一根红宝石簪子束在脑后。

这副打扮有种乖巧羞怯的人夫感,岑漪瞧着喜爱,抬手去摸。

周围的雪花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密集,它们围绕着两人缓缓飘落。

她轻轻抚了抚砚安的发梢,那动作中蕴含着千言万语。

各种话凝聚于这无声的动作之中,最终汇聚成一句简单却重若千钧的“等我”。

说罢,岑漪捧起砚安的脸颊,如同对待珍宝一样,留恋的吻在砚安唇边。

这是一个没有杂念的吻,没有杂七杂八的欲念,没有恶劣的占有。

这个吻仿佛是在确认砚安的存在一般。

周围的仆侍也懂事的垂下眼睛,当一个听不见看不见的摆件。

一吻毕,岑漪转身离开。

峥西王府府门外,定远将军已经等候多时。

岑漪快步上前,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

砚安站在府门内,被高大的府门笼罩在阴影里,而岑漪迎着光,迎风而去。

这一刻,峥西王府的府门内外被分成一亮一暗。

他不由自主地迈出脚步,跨过那道象征着界限的门槛,站在了明暗的交界之处。

砚安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岑漪渐行渐远的身影,那份不舍与眷恋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砚安感觉今日过得十分快,他呆在屋内片刻,教习就来教授课业。

砚安心系岑漪,一堂课,不是毛笔笔尖滴落墨水,就是走神写错字,甚至教习说的东西,砚安只能察觉教习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见砚安神色恍惚,一点也听不进去,教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书本。

“阿安。”

“是,学生在。”

“你心神不在书本上,我教你什么,也是听不进去。”

砚安闻言,脸色倏地一红,尴尬与愧疚交织的情绪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着教习深深一揖。

“先生,学生愚钝,今日实在……”

随后,教习转身,亲自执壶,为砚安斟满了一杯清茶。

茶香袅袅升起,与周遭的沉静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轻轻将茶杯递至砚安手中,那眼神中既有责备,更有无限的温柔与理解。

“还在为世女殿下即将出征之事忧心忡忡吗?”

砚安接过茶杯,双手微微颤抖,茶水的温度透过瓷壁温暖了他的掌心。

“是…学生心思狭隘,若是可以,学生不想自己的妻主参加这么危险的战事……”

“若我的妻主参与危险的战事,我也不愿。”

这话说出口,让砚安微微讶异。

“你的情感,我岂能不知?担心自己的家人,这本就是人情感中最温柔也最坚韧的部分。

然而,殿下她身居高位,肩上承载的不仅是个人的幸福与安宁,更是万千子民的安宁。她的每一步选择,都如同棋盘上的落子,牵一发而动全身。”

“先生所言极是,学生愚钝,在家中定会努力与教习学习,好不拖累妻主后腿。”

……

“殿下,世女殿下已经出发了。此刻应该已经出了京城。”

谢离将南有仪茶杯中的茶水倒满,用余光观察着南有仪的表情。

而南有仪手中一张前朝大师的画卷,正展开放在桌面上,细细的观赏。

那是一幅山水画,大师用笔粗犷,仅仅几笔就勾勒出山川河流,随后用极细的笔锋勾勒出极其细小的船夫、牛羊。

岑漪此次出战文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南有仪已经叫人跟着,便不过多担心。

见南有仪不答话,谢离心中有些焦急,想起那人承诺的密信,更是心急如焚。

“殿下,不如我跟去探寻一番如何?”

这话一出,谢离就有些后悔了。

他有些太过心急了,目的性如此明显的话,南有仪说不准会横加阻拦。

正紧张的想着,却不料南有仪只是看了他一眼。

“好啊。”

“……”

谢离诧异的睁大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