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徐川来到回春堂。
他停住脚步,抽了抽鼻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徐川心中一沉,还是来晚了吗?
来不及多想,闪身进入院子。
一进门,一道黑影扑过来,徐川闻到熟悉的体香,伸手拦住黑影的腰肢。
“寒月?你没事吧?”
秦寒月从他怀里探出头,拉着他的衣襟,“徐川哥哥,你快救救他吧,他要死了!”
“谁?”徐川狐疑道,“秦爷爷?”
秦寒月摇摇头,“不是爷爷,是另外一个人。”
她一跺脚,“你进来就知道。”
知道秦老和秦寒月没出事,徐川松了口气,任由秦寒月拉着他。
走进屋内,徐川目光一凝。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身穿黑衣,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喉咙破开一个口子,不停流着血。
他手中握着刀,刀锋染成红色。
“徐川,你来了!”
里屋传来秦老的声音。
徐川收回目光,跟着秦寒月走进里屋。
一进屋,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和血腥味交织的奇怪味道。
“快,快帮我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秦老激动地站起来,拉着徐川走到病床边。
徐川瞳孔微缩,床上躺着的人他认识,正是之前来找秦老麻烦的谢利清。
谢利清的样子极为凄惨,原本被徐川斩断一条手臂,现在另一条手臂也被斩断。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胸口的伤口,从胸前一直延伸到小腹,深可见骨。
伤口泛着诡异的蓝光,不断腐蚀血肉。
“这是?”徐川疑惑道。
秦老感叹道:“这次多亏了小谢,要不是他,我和寒月都得死,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快帮我看看。”
谢利清的伤势虽然严重,但以秦老的医术,想治好并不是什么难事。
麻烦的是,东瀛忍者刀上淬毒,毒性极为猛烈。
秦老从未见过这种毒素,如果先化验,再调制解药,谢利清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他只能以青木回春针吊住谢利清的性命,等徐川回来。
谢利清睁开眼睛,艰难道:“姓秦的,这条命我还给你了,从今往后,谢某再不欠你了。”
徐川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中毒了就老老实实躺着,叫唤什么。”
谢利清瞪着眼睛,“哼,你是宗师又如何,谢某可不怕你,你敢侮辱我,我照样找你拼命!”
他心知命不久矣,丝毫不给徐川面子。
徐川嘴角微微抽搐,抬手一针刺入他的昏睡穴,场中立刻安静下来。
“小川,他的毒?”秦老担忧道。
“放心,他主要是失血过多,毒素不是什么问题。”徐川随口应道。
谢利清身上的毒素和白老中的相同,但没有白老的深,徐川轻车熟路地清理起来。
片刻之后,沉睡的谢利清猛地张开眼睛,张口吐出一股乌黑的血液。
“我,我没死?”
他满脸惊讶,暗中运起内劲,有些空虚,但运转起来没有丝毫迟滞,体内的毒素竟然真的没了。
“你当然没死,”徐川收起银针,“秦爷爷,你送他去医院吧,现在去,他的手臂还能保得住。”
听到这话,谢利清脸上的喜色褪去。
他双臂尽断,对一位武者来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想恢复之前的战斗力,比登天还难。
徐川看穿他的心思,淡淡道:“放心,你的手臂还有救。”
谢利清嗤笑一声,现代医学很发达,没有丧失活性的肢体可以断肢重生,恢复活动能力。
但肢体可以修复,经脉却不能修复。
经脉不能修复,就算有了手臂,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徐川笑而不语,“我自有办法恢复你的经脉。”
谢利清还要追问,被徐川不耐烦地一掌拍在头顶,干脆地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解决了谢利清的麻烦,徐川才抽出空,“秦爷爷,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秦老一脸茫然,“昨天一个名叫星川雄健的东瀛人找我,要购买我手中的药方。”
他哼了一声,不屑道:“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卖给小鬼子?”
他昨天刚拒绝了星川雄健,今天就遭到了刺杀。
如果不是谢利清,他和秦寒月已经死了。
徐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里是夏国的地盘,东瀛人肆无忌惮杀人夺宝,真当夏国是软柿子吗?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秦寒月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清丽绝伦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