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误会(1 / 2)

乔天奇纵使怒火滔天,可面对发狠瞪着自己的乔宁,却也下不去手了。

如乔宁所言,如若真的将她打出了差池,那么与陆家的婚事必然又要被耽搁。

春闱在即,乔天奇不可能让两家联姻出任何差池。

乔天奇一甩衣袖,指着乔宁警告道,“今日起你给我不许出屋子!在你出嫁前不许再有任何差池!”

说罢,乔天奇快步离开。

乔夫人满眸心疼的想要扶起乔宁,可乔宁却执拗的甩开乔夫人的手臂。

她手指用力扣着地面,竹笋似的指尖被鲜血浸满,可乔宁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满是恨意的眸望着乔天奇远离的方向。

她不服,自己明明是比他们都多活了一世的人,凭什么她还留在乔府挨打吃苦,凭什么乔荞一点苦头不吃不说,还拥有了自己前世斗了大半辈子才有的荣华富贵。

凭什么——

乔荞,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指望在侯府过快活日子。

侯府各房因着口味、习惯不同,便各自设了小伙房,除却宴席、节日时,并不一起用膳。

宋行知在准备春闱,每日要早乔荞一个时辰起榻洗漱,待悄无声息用完膳后便出门去了学堂。

乔荞醒来后便只看见整理好的枕边,若不是乔荞夜里感受到过身边人的体温,她许是真以为宋行知每日都睡在另一间角屋中。

宋行知总是在乔荞就寝后回来,又在乔荞醒来前离去,就好似将此处作为了一间客栈似的。

直至这一夜,宋行知又在熄灯后回屋,身上带着寒气躺入被窝时,黑暗里的乔荞忽然开口问道,“总是这般起早贪黑的,你身子可受得住?”

乔荞的声音叫宋行知冷不丁身子一颤,他们二人间虽然隔着一拳的距离,乔荞却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气。

他们院中没有栽种梅花,乔荞脑海里便浮现起那日在药炉里见过的少女。

少女生的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是惹人怜爱的美人胚子。这般水灵的姑娘一直留在外面给宋行知做外室,似乎也不是个道理。

毕竟一旦宋行知外室在外出了岔子,被人惦记上了,到时候受人非议、谴责的还是侯府。

乔荞背对着宋行知,听他没有回话,便又开口说道,“白日里我去过你的学堂,本是依照婆婆的意思去给你送饭食,可你不在。你的同窗说,你每日午时之前便会离开,从不在学堂留到放学。”

说罢,乔荞翻了个身,双眸望着宋行知的侧脸:“下午至晚上,你去哪儿了?”

乔荞的语气并不逼迫,也不叫人听着有逼问的意思,更像是讨好的询问。

儿女情爱嘛,家里人越是阻止的,小情侣就越是想要在私下里浓情蜜意。

乔荞前世也不是没在膝下孩子中领教过。

“前日与你说要将他们搬出院子,这两日便在找合适的地段。”宋行知直言答道。

乔荞换了个姿势,枕着自己的手臂。月光洒入窗内,宋行知眼睛的余光可以瞥见乔荞裸露在外的半截白玉似的手臂。

宋行知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喉头一紧。

乔荞没有注意到宋行知这细微的变化,继续说道,“如若真是外室,还是早些时候迎回家里来,给个名分,莫要放在府外让人欺负了去。”

乔荞的语气真诚,可宋行知还是微微一挑眉,反问道,“你这是想把她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管着?”

乔荞没有避讳:“是呀。留在我身边看管着,总好过惹事了、或者被人欺辱闹到了侯府跟前好吧?”

宋行知沉默片刻,他忽然也转过身,黑暗里他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光泽,与乔荞的视线交汇在一处。

宋行知问:“乔荞,你是不是并不想与我成亲?”

屋内陷入片刻的寂静,乔荞眨了眨眼,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想与不想?行知,难道你会想娶一个从未见过面、甚至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为自己相伴终生的妻子么?”

乔荞的语气绵软,可问题却刺的宋行知难以回答。

乔荞并不打算从宋行知口中得到答案,也不明白他今日究竟为何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乔荞又说:“你我既是拜了堂的,那就是夫妻。恩恩爱爱浓情蜜意的是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也是夫妻,行知,我虽与你先前并不认识,更不谈有所感情的交融。可我愿意与你做一对公婆满意、姊妹兄弟羡慕的夫妻。”

乔荞语气诚恳,宋行知久久不回话,在乔荞以为他睡着时,宋行知才又回道,“你的意思是,并没有想要离开侯府的打算?”

乔荞这算是明白了,宋行知突然的反常必定是因为遇到了乔宁。

前世时,乔宁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乔宁孤身一人前去买绸缎,遇到了新婚燕尔的乔荞与陆玄,于是对陆玄编排道,“你以为你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