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加长版林肯在冬季冷冰冰的夜色中驰骋。
贺玺一手夹在雪茄,一手翻阅着鑫荣银行近几年的财报,认真仔细的跟林牧则汇报着并购案的进度。
林牧则双腿交叠坐姿优雅,一边听着贺玺汇报,一边心不在焉的看手机。
手机屏幕停留在辛愿的聊天对话框。
林牧则:【吃晚饭了吗?】
林牧则:【我今晚会晚点回去。】
林牧则:【五天了,今晚主卧的门,就别反锁了?】
林牧则一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辛愿发消息,然而所有信息,都被她已读不回。
短短五天,他感受到了被人冷落和孤立的滋味,如鲠在喉,偏偏那根刺,他极度爱惜,舍不得拔,只能放任它深扎进肉里,痛着。
“林牧则,你有听我在跟你说话吗?”
贺玺有点生气,罢工不干了。
他这么认真在搞事业,他连一句敷衍的回复都没有,只盯着手机看算什么事?
陈最在前面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
察觉到陈最的目光,贺玺趁机找茬,一把夺过林牧则的手机看。
“贺玺!”
看到林牧则跟辛愿那毫无男人尊严的对话,贺玺狠狠唾弃,“哦,难怪我们家陈最投诉你最近不务正业,原来我们牧总在忙着追妻火葬场啊?”
林牧则目光狠厉地扫向正在开车的陈最。
陈最瞬间怂了,不敢乱看,连忙否认,“贺、贺总,我没说那样的话,您别害我。”
贺玺看热闹看得很开心,还想再揶揄林牧则两句,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得不敢哼声了。
“把手机还给我!”林牧则抬手就是硬抢。
他低头看一眼手机屏幕,确定辛愿还是一句回复都没有,这才臭着脸把手机揣回口袋。
贺玺凑近林牧则,“所以,你已经决定不离婚了?”
林牧则抬肘就给不会说话的贺玺一肘击。
贺玺躲得快,没有被他击中。
“兄弟一场,你怎么对我下死手?”
林牧则冷哂,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兄弟一场,你不也盼着我失婚?”
贺玺啧了一声,这话他不服。
想他前段时间当牛郎的时候,他和他的人都给了他多少帮助,帮他打了多少掩护?!
真是狼心狗肺啊!
贺玺整理一下衣襟,坐直身,跟他说正经事,“你不想跟辛愿离婚,那她知道你想要吞并鑫荣银行的事了?”
“她能同意你搞她爸?”
林牧则蹙着俊眉,目光冷厉地瞪着贺玺。
真想毒哑他那张臭嘴。
“……”
算了,他也没几个朋友。
林牧则忍了忍,又说:“她能把鑫荣银行那百分之二的股份转让给我,应该是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贺玺这就想不通了,“虽然辛愿是辛家的私生女,但从小在辛家长大,跟辛国华的关系不至于这么差吧?”
林牧则冷哼一声,想起辛国华和辛晴对辛愿做的那些事,脸色越发森冷难看。
她离开海城,走得一点留恋都没有,恐怕无论是辛家,还是他,她都已经不想再管了。
想到这里,林牧则的心情又开始变得焦躁烦闷。
贺玺轻笑一声,懒散地吸了一口雪茄。
“要不,我给你支点招?”
林牧则挑起俊眉,本不想搭理贺玺的,但这个星期以来,他实在吃了太多闭门羹。
辛愿趁他不在家,找人换了主卧的门锁,除了她自己,谁都没有钥匙,他一回到家,她就反锁主卧。
他已经睡了一个星期客房了,真是要疯!
林牧则靠近贺玺坐,“说说。”
虽然觉得贺玺不靠谱,但多听点意见也不是不行。
看到林牧则这么低三下四,贺玺没忍住,笑了。
林牧则立刻对陈最下命令,要将贺玺踹下车。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
“赶紧说!”林牧则没什么耐性。
贺玺举起四根手指,说出四个字,“投、其、所、好!”
“……”林牧则觉得贺玺在说废话。
贺玺啧了一声,解释道:“你别这表情啊,我是说认真的,这哄女人得哄在细节上。”
“你得让她感觉到你的用心,你是关注过她的生活的,这才能哄好。”
林牧则蹙着眉,一副不懂,还不想学的冷硬表情。
贺玺拿他没办法,直接提议,“辛愿不是喜欢画画吗?你送她画笔和颜料,保准她开心。”
林牧则半信半疑,但不能否认贺玺的话有几分道理在。
他之前不知道辛愿有乳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