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就说到这里,至于听不听随你林总喜欢。”季斯白淡然随意落下最后一句话,越过林牧则,径直离开。
林牧则站在画室门口,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那道桃木色的门,双拳紧握又松开,脑海里想起前些日子跟辛愿的对话。
你喜欢画画?
如果你经常回来若水兰庭,你就会知道在若水兰庭里有一间画室……
我有乳糖不耐症,吃不了牛奶做的慕斯蛋糕……
林牧则,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想去了解我的事情,我的生活,你只是不在意我而已……
林牧则慢慢依靠在白墙上,用力深呼吸,原本想通过呼吸调节不稳的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呼吸,心口的位置越发隐隐作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林牧则不知道在走廊站了多久。
咔嚓——
画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拧开,辛愿从画室走出来,发现林牧则就站在门口。
“林牧则?”辛愿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辛愿,林牧则挺直了腰杆,迈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轻抚她沾染了金色颜料的脸颊。
“画完了?”
辛愿摇头,“没有,只是大概画了一个轮廓,明天带回公司用黄金上色。”
想起下午耀眼的夕阳,辛愿忍不住跟林牧则分享,“下午的夕阳很漂亮,我跟学长灵感一来,决定就用今天的夕阳作画,画出那幅《日落》。”
“我想,等到下个月初,就可以把黄金展开起来了。”
林牧则看着辛愿说话,每次谈到画画,她眼睛里都像藏了星星一样,又亮又耀眼。
他大概能明白季斯白刚才为什么不让他进去打扰她了。
“努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好。”林牧则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有些微烫,“但你还是个病人,优先要做的事情,是休息。”
“我已经没事了。”辛愿拉开他的手,不喜欢被他随意触碰。
辛愿转动着大眼,想要借着机会疏远林牧则,又对他说:“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会专注于黄金展的画作。奶奶那边,我可能顾不上了。”
她不会再让他用奶奶当借口,将她绑在他身边了。
既然决定了要离开,从现在开始疏远两人的关系最好不过。
林牧则蹙了蹙俊眉,看她这么喜欢画,也不忍心让她放弃。
“行,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奶奶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辛愿抿了抿粉唇。
林牧则,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吃了晚饭,你得把感冒药吃了。”林牧则伸手去牵辛愿,却见辛愿将手背在了身后。
林牧则愣了愣,脸上温柔的浅笑变得凝滞而僵硬。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牵。”
辛愿收回看向林牧则的视线,越过他往楼梯方向走。
林牧则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旋转楼梯。
……
接下来的半个月,辛愿很忙很忙,忙得林牧则想见她都只能是去鑫荣大厦开会才能见得到她。
有时候辛愿跟季斯白约好要作画,甚至会放弃会议,那他就见不到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牧则的错觉,他觉得辛愿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这半个月来,她除了不跟他独处,他给她发信息,她都会回复,只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就好像,她是在一步一步,慢慢的戒断他一样。
林牧则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视着四十八层楼下的车水马龙,心头第一次这么凌乱无助,不知所措。
叩叩——
陈最敲门,林牧则回神,转身望向门口,“进来。”
陈最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平板和邀请函,“林总,黄金展开展时间定下来了,就在一月一日元旦那天。”
陈最将邀请函放在林牧则办公桌上。
林牧则拿起邀请函,镀金的卡片,黑色的草书字体,邀请函的设计贴合主题又十分豪迈大气。
辛愿在黄金展上真的费了很多心思。
“还有两天就到元旦了。”林牧则挑起俊眉,眼底突然腾起一抹希翼。
黄金展顺利开展以后,她就不能再用忙为借口不见他了。
这半个月,他算是熬过去了。
“是的,等开展那天,林总会出席吗?”陈最又问
林牧则颔首,“我当然要去!”
那可是他被辛愿冷落半个月出来的劳动成果,他当然要去看看她收获果实时,荣耀开心的模样。
陈最在平板上做了备注,“明白,元旦那天我会为林总腾出时间。”
林牧则嗯了一声,“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