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一脸惊讶地看向林牧则。
眼前这个男人,一身黑色马术服白色紧身裤,宽肩窄腰,魁梧挺拔,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挂着万年不苟言笑的表情。
怎么看都是林牧则本人没有错啊。
“你关心我?”辛愿很诧异。
她不是第一次被辛晴欺负,以前无论她遇到什么事,他都不会多问她半句。而且她刚刚都用遮瑕膏盖住了巴掌印,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发现她脸颊的异常。
林牧则神色不自然地避开了辛晴的视线。
他怎么可能会关心这个背着老公出去乱玩,水性杨花的女人?
故意忽视她的问题,他冷声冷气问:“你又跟辛晴吵架了?”
听到林牧则问责般的问话,辛愿脸上的神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刚才那点期待和旖 旎瞬间消散。
林牧则挺直腰杆,眸光深深浅浅地睨着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辛愿。
气氛凝滞又诡异。
林牧则轻咳一声,打破沉默,“这个俱乐部的会员身份都非富即贵,不要在这种地方惹事。”
辛愿觑向林牧则,瞬间明白了。
他这哪里是关心她,他是在警告她,在上流社会的高贵场合要谨言慎行。
也对,林牧则平日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关心她呢?
在林牧则眼里,就算她在辛晴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她主动惹事,活该被打而已!
“辛愿。”林牧则听不到辛愿的回话,又喊了她一声,“回答我。”
辛愿瞪了林牧则一眼。
再帅的脸,她现在都觉得无比倒胃口。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林先生丢人的。”
听到回答,林牧则复杂地蹙了蹙眉,淡然地嗯了一声。
他下颚微抬,望向身旁纯黑的马,“上马吧。”
辛愿将视线投向身旁高大壮硕的黑马,眉头紧皱。
这匹马,有两米高吧?
“林牧则,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我恐高,还选这么大的马!”
“辛愿,你的胆子还没有蚊子大吧。”林牧则调侃道。
辛愿撇开脸,耍小脾气不肯上马了。
这么大的马,坐上去往下看肯定有四米高。
她才不上去呢。
林牧则看向前面,辛国华他们已经没了影。
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她纤细的腰,林牧则护着她上马,漫不经心的语调,带了点哄,“怕什么,不是有我在?”
辛愿不情不愿的被他抱着上马,鼻子出气,只觉得今天什么事都不顺。
或许就像辛晴说的那样,她身上没有高贵的血统,有钱人喜欢的娱乐,她全部都不擅长。
辛国华喜欢打高尔夫和骑马,一年十二次家庭日,最少有三次会到俱乐部骑马,但她恐高,又怕摔跤,她十五岁开始学骑马,直到现在都不敢自己一个人骑一匹马,要么就是被饲马员牵着马走,结婚以后就是林牧则带着她骑。
辛晴因为这件事,还嘲笑了她很久。
野种就是野种,怎么样都带不动……
辛愿坐上马背后就不敢往下看了,直勾勾望着正前方,心理安慰般自我催眠:不往下看就屁事没有。
林牧则动作利落地跃上马背,双臂虚揽着辛愿的腰,双手拉紧缰绳就驰骋往前冲。
“驾!”
“啊!林牧则,你慢一点!”辛愿闭上眼睛,彷徨地大喊。
“别喊,我要追上你爸爸他们。”林牧则要追上辛国华他们,就无法不顾及辛愿的感受。
辛愿恐高,在马背上本来就很惊慌。林牧则骑得太快,几个剧烈颠簸下来,她就感觉不对劲,小腹坠坠地痛。
“林牧则,我肚子疼,慢一点,我求你了。”
这话听着惹人遐想。
林牧则拉扯缰绳,身下的黑马放慢了奔跑的速度。
“哪里痛?”林牧则垂眸打量身前的人,只看得到她黑色的马术帽和隆起的胸前。
辛愿捂着小腹的位置,“这里。”
林牧则看不到她的手,腾出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大概估摸了一下她腹痛的位置。
冷嗤一声,林牧则猜到了什么,嘲讽道:“辛愿,昨晚玩得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