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的吻持续了半分钟。
辛愿感觉全身的血液从缓慢流动到尽数涌到头顶,紧接着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狂舞。
她攀附着苏木,呼吸不能。
真是可笑,她都二十五岁了,这个吻却才是她的初吻。
结婚这三年,林牧则从来没有吻过她,就连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他都不曾碰过她的唇。
她跟林牧则最上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一年多前,他喝多了,他们才阴差阳错一起的。
那个时候他甚至不愿意看着她的脸做,他要求她背对着他趴下,然后她除了痛,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的婚姻像个笑话,丈夫都没有牛郎给她的多。
苏木的手扶着辛愿纤细的腰,炙热的吻落在她的下巴,颈项,锁骨,再往下就是……
从浴缸到沙发,再到落地窗。
冷白纤细的手扶着落地窗,辛愿看着外面星光璀璨的海岸线摇摇晃晃,眼底泛着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的泪光。
“苏木……”
辛愿声音沙哑,“我呼吸不了……”
苏木顿下动作,辛愿环上苏木的颈项,求他,“回卧室好不好……”
苏木一言不发,公主抱起辛愿转身往主卧方向走。
苏木将辛愿重重扔到床上,摁着她的腰让她背对着自己。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辛愿扭过头看向苏木。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种羞辱人的姿势?
林牧则不喜欢看着她的脸做,苏木也一样,但她很讨厌背对着男人,跪着的姿势。
跪姿会让她觉得自己丧失了人权,像个畜牲一样。
快要天亮的时候,辛愿听到了细碎的声音,苏木要离开了。
她伸长手抱住坐在床边穿衣服的苏木,又想拿钱塞到他的苦茶子里。
苏木挡住了辛愿的手,拿起手机打字。
【转账就行。】
辛愿点点头,扫了苏木的微信,给他转了两万块。
他在星海岸是领工资的,她给他钱是额外的小费。
苏木收了钱在手机上打字:【谢谢。】
辛愿看着苏木的半张脸,目光盯上他削薄润泽的嘴唇。
想到那柔软舒服的触感,她问:“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苏木愣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
辛愿感觉他不太愿意。
不过也是,眼看都可以下班了,突然又被要求加班,哪怕只是客户一个很小的要求,很容易完成的要求,下班了就不想加班只想快点回家躺着。
强扭的瓜不甜……
辛愿松开苏木精瘦结实的腰。
见她放开,苏木以为自己可以走了。
刚想站起身,那双白净的手突然捧住了苏木的脸。
辛愿昂首吻住那双润泽的唇,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强扭的瓜不甜,不过甜不甜也不重要,强扭就很爽!
苏木还没有反应过来,辛愿已经松开了他,像只小狐狸般满足地舔了舔唇角,“你可以走了。”
辛家大宅——
今天是辛家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这是辛国华的要求。这种家庭聚会也不是为了维系亲情,只是为了有效掌控儿女女婿的动向。
辛愿一夜放纵,第二天很理所当然就迟到了。
走进餐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风格奢华,每个角度都能折射出细碎的斑斓光彩,欧式餐桌全部漆成华贵的金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
除了她,餐桌上该入座的人都已经入座。
林牧则今天穿着卡其色风衣,里面是白衬衫打底,简单的搭配更衬得他矜贵禁欲,气质不凡。
他身旁的位置空着,那是她的座位。
辛愿急急忙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向主人位上脸色不善的辛国华。
辛国华今年五十一岁了,看着却像刚满四十,没有任何老人味,显年轻贵气的同时又有大叔独特的韵味,只可惜他周身萦绕着亲人勿近的冷,多少让辛愿敬畏。
辛愿想起十五岁那年偷钱被辛国华发现,那天她跪在客厅,辛国华用马鞭抽了她大半个小时。
那时候她被打得浑身都是血,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才痊愈。
小时候偷钱被打个半死,如果爸爸发现她昨晚偷了人,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走出辛家大宅?
辛愿唯唯诺诺开口,“爸爸,早安。”
坐在辛愿对面的辛晴冷笑一声,“这都差不多十一点了,也不早了。”
哐当一声,辛国华扔了手上的刀叉。
他表情严肃,瞪着辛愿,“牧则说你昨晚没有回家,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