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的人都去看上官翊的神色。
上官翊示意沈扶楹躺下,他则是与医官走了出去。
“督公,殿下的蛊还是有办法解的…”
上官翊神色凝重,“本座知道了,你下去吧!”
医官自然是可以理解上官翊的,五公主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自然是无能为力,如今也只能干着急。
凌峰快步行至屋前,“督公,东西送到了。”
“属下刚才见到了两位官员,他们说皇上立了二殿下为皇太子。”
凌峰本以为自己说了这番话,上官翊会询问一番,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一副他早就知道,漠不关心的神色。
他挠了挠头,看着又回到屋里的上官翊,疑惑道:“奇怪。”
兵部尚书周安仓看着下人呈上来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正疑惑里面是什么,未干涩的血迹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一旁的周夫人与婢女面色紧张,惊呼了一声。
到底是周安仓见多识广,看到这个场面完全不慌。
他伸出手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截小指,周安仓立刻瞪大了眼睛,拿着盖子的手哆哆嗦嗦的将盖子扔了。
因为那颗黑色的痣,他熟悉。
是他儿子周落淮从出生就有的,周夫人也上前,在看清那截小指以后,眼眶中顿时蓄满泪水,“淮儿!老爷是淮儿的手指啊!”
他揪住端着盒子的家丁的脖领,“是谁!公子呢?”
“是…是督公身边的凌峰护卫送来的。”
周夫人面色惨白,“老爷你赶紧带人去救淮儿啊!淮儿落到上官翊手里哪里还有活路?”
周安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不就是上官翊挑衅他的底线吗?
他猛地推开家丁,指节因过度用力变得毫无血色,“混帐东西!”
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外冲去,“带着人跟本官去东厂要人!”
周安仓带着人直奔东厂。
他刚到东厂,凌峰便率先走了出来,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周安仓的眼神,他身后还拖着一个人,血迹顺着他的衣服流了一路。
这一幕,可把周安仓疼坏了。
他赶紧招呼身后的人将周落淮接过来,“你们欺人太甚!把本官的儿子怎么了?”
而凌峰似乎是跟着上官翊久了,对于这些官人的鄙夷、不解,统统都不看在眼里。
他依旧挂着笑脸,彷若看不到周安仓已经垮下来的脸,“周大人,今日令公子可是得罪了公主,我们督公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留了他一条命。”
话是这么说,周安仓的脸色依旧铁青,他怎么不知道上官翊给过谁面子?
周安仓愤怒的一甩袖子,“不知道本官的儿子到底怎么得罪了公主,竟被他上官翊动用私刑?”
凌峰也不急,“殿下不日便要与督公成婚,令公子今日在丞相府可是好生的威风,不仅骂了我家督公,还试图调戏公主。”
周安仓自然知道周落淮的几斤几两,看见一个好看的姑娘便走不动路了,尤其是看到沈扶楹那样的。
之前在他面前可不是一次两次喊着要娶沈扶楹,只是被他拦下来了。
如今他还警告过自己的儿子不要来招惹沈扶楹,他就是不听!
看着在暴怒边缘不断徘徊的周安仓,凌峰会心一笑,“这件事情等周公子醒了,您还是问问周公子吧。”
周安仓自己也觉得丢人,毕竟现在没有治他的罪,别的话没说,带着昏迷的周落淮离开了。
在一旁憋笑的凌峰突然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周安仓回去以后看到他儿子残缺不全的身子会气成什么样儿。
他往东厂里面瞟了一眼,只是他家督公又要被递折子弹劾了。
上官翊步入屋内,沈扶楹正在翻看他书案上的册子。
“皇上封了你皇兄为太子。”
沈扶楹闻声抬头,清澈的眼眸迅速转向上官翊,“意料之中。”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册子,站起身来,“你刚才出去和医官嘀咕什么了?我是患者,理应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她停在上官翊面前,上官翊揉了揉沈扶楹的头,“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去东离找解药。”
她仰起头,目光与上官翊对视,试图从他眼中找到开玩笑的迹象。
“东离和我们根本没办法好好相处,刚才医官也说了,解药在东离皇室手中,还是别白费劲儿了。”
他轻轻抬手,拂过沈扶楹耳边的碎发,眸中带着戏虐,“那殿下的意思是,每次都让我帮你?”
沈扶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上再次爬上红晕,“谁叫你帮了!”
她越过上官翊,往屋外走去,轻柔的声音传来,“我回宫一趟,叶柔的事情你抓紧一点。”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