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打断动作,沈景琰面色有几分不悦,立刻转头,便对上一潭黑眸…
“二殿下。”
上官翊将折扇收回,沈景琰也恢复了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原来是督公大人。”
上官翊不动声色的站到沈扶楹一旁,沈扶楹见人来了,忙和沈景琰说:“皇兄我先回绯乐宫了。”
三人正站在岔路口,沈景琰的宫殿与沈扶楹的宫殿一左一右相隔甚远。
沈景琰与沈扶楹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回自己宫中去了。
路上,上官翊抿嘴,也不问沈扶楹,还是她自己憋不住了,主动说:“今日我去母后那里喝茶,你就没什么问的?”
“问什么?”
上官翊这句话可算是将沈扶楹问住了。
沈扶楹倪了一眼,嘴里嘟囔,“没什么…”
上官翊稍微往后站了一些,沈扶楹刚好到他的胸口处,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不喜欢去坤宁宫,日后不去就好了。”
“可母后日日差人相邀,不去岂不是故意躲着。”
上官翊眯了眯眼,“那我让东厂的人把绯乐宫围起来,你就在里面呆着,也清净。”
沈扶楹与他对视一笑,“也成。”
上官翊敛了神色,像是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沈扶楹停住脚步,转身,“可是他?”
上官翊摇了摇头,示意沈扶楹边走边说:“不清楚,但查到一名宫人,是当初伺候皇后的,她没多久就回家去了,还得了不少赏钱。”
“我想见见这个人。”
“我已经派人去了。”
沈扶楹继续说:“刚才我试探过皇兄,可是他似乎并不想提当年的事情,如今种种迹象,他无疑是能登上皇位最有胜算的人…”
试想,若是赫连衔月有两位皇子,而且沈嗣敬还有过立沈景政为太子的想法,他就更加…有嫌疑了。
上官翊轻声说:“朝中不少人支持你皇兄,皇上估计很快就会选出储君。”
沈扶楹疑惑的问道:“你的人也支持他了?”
上官翊懒懒的将眸子往下一扫,“你是他亲皇妹,不用我授意,在外人眼里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沈扶楹等人离开坤宁宫后,赫连衔月才缓缓睁开眼睛,回忆着几年前的事情。
“我要嫁给顾萧。”
彼时的沈扶楹还未长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殿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
别说是赫连衔月了,就连沈嗣敬也颇为震惊,本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应该自己主动提及这些事情。
沈扶楹不以为意,看着因为震惊已经站起身来的赫连衔月,气势也不曾低过半分。
“自幼,顾萧待儿臣的好更胜亲人,他俊朗少年,儿臣怎么会不心动?”沈扶楹手指微微蜷缩,脸上的表情真真的表现出来,下意识的盯着高位上的人看了过去。
赫连衔月一甩长袖,脸色极为难看,大声呵斥道:“你堂堂公主,说这些话不觉得羞耻吗?我本想再过几年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按母后的话说,既然生来便要嫁为人妇,那儿臣为何不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
沈扶楹脸庞白皙微微抬起,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边,给人的感觉确实冰凉透骨。
给人的感觉并非全然无害…
“你可知道他父亲镇北候,在朝中有多少对头?他顾家世代掌管军权,自古以来,武将有几个有好下场?”
是啊,就算没有好下场又如何?
纵使这般,顾萧既娶,她便嫁定了!
后来,沈扶楹拧不过赫连衔月,还是放弃了,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再后来,赫连衔月有意无意总带着沈扶楹出没上官翊所在的地方,那时候的沈扶楹还小,根本不知道他是东厂的提督。
赫连衔月便想着将计就计,牺牲一个孩子的幸福,换一生的荣耀。
可是那时候的沈扶楹失败了,为此她还将她痛骂了一顿。
赫连衔月在贴身宫女的呼唤声里回神,“娘娘,如今长乐公主也长大了。”
赫连衔月睨视四周,悠然开口,“可不是吗?既做了本宫的女儿,就要为本宫的大业付出点什么,不然她哪里对得起本宫的生养之恩。”
此时的镇北候府内。
镇北候望着喝茶的大儿子,忍不住问:“那日为何不让为父请皇上下旨赐婚?”
顾萧勾唇,“一去边关好几年,殿下与我疏远甚多,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免得吓着她。”
正在一旁温书的顾淮将书本攥在手里,“父亲和大哥说的是哪位殿下?”
顾萧双手叠于胸前,谈论起她时,眉眼带笑,“自然是长宁公主。”
顾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