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打算走出去亲自去寻,却被上官翊一把拉住。
“别费力气了,”他低声笑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也没人敢说还有。”
沈扶楹铁定了要走,“那我去住今日锁着的那个院子!”
上官翊脸色一沉,松开了手,“去吧,那院子里吊死过好几人。”
上官翊话刚落下,一阵邪风吹灭了屋内的烛光,月光皎洁,柔美的月色透过窗子洒进屋内,一道白色的影子缓缓升起,“鬼啊!”
沈扶楹从小就怕鬼,走夜路的时候总觉得身后跟着人,经过这一吓小脸顿时惨白。
慌乱中沈扶楹直接扑到了上官翊身上,男人也是给力,直接将沈扶楹捞在怀里,用身上的外袍将她围住。
上官翊紧抿着唇,周身气场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一手轻轻拍打着沈扶楹,“装神弄鬼,滚出来!”
外面的凌峰脸上的笑意止住,顿时蔫了,拿着那个“鬼”走了出来。
“督公,属下知错。”
凌峰秉持着先认错准没错的原则。
上官翊将怀中人圈了圈,“自己去领罚吧。”
凌峰抱拳应下,“是。”
沈扶楹探出头,意识到自己与上官翊的姿势,她尴尬的挪了挪身子,“上官翊你可以松开我了。”
上官翊拦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转身将她放在榻上,“安置吧!”
上官翊欲走,却发现自己的外袍被沈扶楹捏在手中,“你去哪儿?”
软糯的声音传来,竟带着撒娇的意味,上官翊勾唇,拍了拍她的手,“我还有些折子要看,就在案前,安心睡吧!”
沈扶楹躺下,看着上官翊走向案边,这才闭上眼睛。
上官翊正襟危坐,熟练的在折子上勾勾画画。
夜色深浓,他望向榻上熟睡的人,眼前这一幕竟与前世重合。
清晨,沈扶楹掀开轻帐,便透过缝隙望见椅子上的人支着头,双眸紧闭。
上官翊熟睡的脸庞不似清醒时凌厉,带着些许平和与放松。
沈扶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阿彩…”
阿彩正在门外守着,“殿下,您醒了?奴婢给您梳妆。”
沈扶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本宫自己来,上官翊还没睡醒,吵醒了他,咱俩脑袋搬家。”
阿彩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郑重其事的点头。
片刻后,又开始同情沈扶楹。
自家殿下这一夜肯定过的煎熬。
案上的人睫毛轻颤,嘴角上扬,似乎又睡着了。
沈扶楹换了一身劲装,未施粉黛,这样出行才方便。
上官翊也不知何时醒的,待沈扶楹收拾完,他整个人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难得今日他未着官服,换了一套黑色的锦袍,淡漠的神色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看到沈扶楹从屋内走出来,这才柔和下来。
“走吧!”
二人坐上马车便一路无话,倒是时不时听到凌峰与阿彩的拌嘴声。
上官翊掀开帘子,“安静点,再吵丢河里喂鱼!”
转头看向马车内昏昏欲睡的沈扶楹,他指间轻敲膝盖,丰州城距离京城较远,地处偏僻。
皇宫内。
赫连衔月躺在贵妃椅上,凤眸一瞥,“一群饭桶!公主呢?”
掌事太监周棋飞跪在地上,细长的声音传来,“回娘娘的话,奴才派去了两拨人去请殿下,还未看到殿下的影子,就被上官翊赶了出来。”
“上官翊!”
周棋飞谄媚道:“娘娘,昨日上官翊扛着殿下走的,您说会不会是…”
赫连衔月伸手观察着自己的护甲,漫不经心的说:“那时候让她去接近上官翊就没成功,还被扔进了湖里,能成什么事儿!”
周棋飞抬起头,似乎看到了希望,“如今皇上身体屡屡抱恙,已经有了想要立太子的心思,若是能将上官翊拉拢过来,太子之位非二殿下莫属啊!”
赫连衔月紧拧眉心,“上官翊向来保持中立,恐怕不好掌控。”
周棋飞笑了笑,“如今上官翊正对长宁殿下感兴趣,娘娘何不顺水推舟,助上官翊一把?”
赫连衔月担忧,“本宫对她极差,就怕来日羽翼丰满,便与本宫作对。”
周棋飞讪笑,连道:“怎么会呢?生养之恩大过天,殿下还是掂量得清的。”
“说到底,她能有这造化还多亏了本宫让她罚跪清凉台。”赫连衔月言语中带着自喜,将一切都归功于她。
赫连衔月这才打量起周棋飞,看到他嘴角的红肿,“你这脸是怎么了?”
周棋飞拧着眉头,捂着伤口处,表情比哭了还难看,“奴才这是被上官翊身边的人打的。”
“不急,等琰儿继承大统,便让你好好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