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岳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儿子钟跃民可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这小子从小就鬼灵精怪的,心里藏不住事儿。今天这么拐弯抹角地跟自己说话,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跃民啊,咱们父子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你小子心里有啥事儿就直接说出来,别跟我这儿绕圈子,我年纪大了,脑袋可转不过你这年轻人。”钟山岳笑着打趣道。
跃民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暖。他知道父亲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父亲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爸,亚足联安排的赛程极为不合理。男足现在肯定以为胜券在握,其实呢?还有很大的变数。”钟跃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个字都透露出他对这个问题的深思熟虑。
钟山岳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钟跃民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他放下手中的报纸,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你什么时候对足球这么关心了?这还能有什么变数?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钟跃民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父亲感到震惊,但他相信这是必要的。他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城市的景象,缓缓开口“爸,我估计男足已经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但实际上呢?这场比赛的赛程安排极为不合理,他们的对手很有可能会利用这个漏洞来作文章。”
钟山岳听完后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懂什么足球,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无论人家想做什么文章,咱们都阻止不了。”
“所以呢?”
“咱们只能做好咱们自己分内的事情,国足肯定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踢完最后一场估计他们要解散自己的队员了。”
钟山岳这下听懂钟跃民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不能解散队员呗?”
钟跃民一拍自己的大腿“肯定不能啊!爸,你想一想,以咱们现在的通讯和交通。假如队员解散了,再想聚集起来,是不是很困难?还得需要大量的时间。”
钟山岳是真的不懂足球,虽然现在他还不是太明白,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跃民,你过来找我,想让我怎么做?”
“爸,你认不认识国家队里面的人员?如果认识的话,最后一场比赛之后,让他们先不要解散队员。我估计后面肯定会打附加赛的。”
“附加赛?什么意思?”
“就是两支球队的成绩一样,还要再踢一场决定谁出线。所以国家队不能解散队员,要做好再踢一场的准备,如果是经费的问题,我可以自掏腰包的。”
钟山岳考虑了一会问道“跃民,你真的确定会打那什么附加赛?你要知道这事儿不归我管的,我要是贸然插手”
“爸,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是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我试试吧,最后的结果不是我能决定的。”
“爸,没关系的,咱们尽力而为呗。”
接下来,钟跃民的日子就像一条波澜不惊的小溪,每天重复着上课、下课,然后回家。他的生活仿佛被固定在了这个平淡无奇的循环中,没有波澜,也没有惊喜。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天,发生了一件让钟跃民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刚走进教室,陈志远就像一头从笼子里冲出来的猛兽,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钟跃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了一跳,还下意识的做出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我操,老四,你丫干嘛呢?吓我一跳!”钟跃民瞪大了眼睛,看清来人是陈志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他的双手还悬在空中,差点攻击出去。
陈志远看着钟跃民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丝调皮的笑意。他松开手,退后一步“老二,我被选上了,这次我也要出国留学了。”
“哦,恭喜啊!终于如愿以偿。”钟跃民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他不替同学高兴,而是已经习惯了,这两年他已经送走了差不多十个同学。早就习以为常,按这趋势等到大四毕业,估计班里能剩下一半的人就算好的。
又是一个宁静的星期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北海的四合院上,给这座古老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钟山岳踏着轻快的步伐,推开虚掩的大门,走了进来。
周晓白怀里正抱着小海宸,小家伙一脸稚气,胖嘟嘟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钟山岳从周晓白手里接过来抱着他转了好几圈,小海宸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回荡在四合院的上空。
就在这时,小诗画跑了过来,她看着爷爷抱着弟弟转得欢快,心里不禁有些嫉妒,于是她嘟着小嘴,喊道“爷爷,我也要。”
周晓白对小诗画说道“闺女,你大了,爷爷抱着你转不动。等一会爸爸回来,让爸爸抱着你转好不好?”
小诗画嘟着嘴,不情愿的回道“好吧!”
钟山岳停下脚步,看着小诗画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把小海宸递给周晓白然后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