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伏虎身上伤口太多,薛龄又摸了把枣子给他,一点点给他清理完,仔细涂上药膏。
药膏有些透明,干的很快,味道微薄,不贴近了闻,闻不出味道。
“下回别这么老实了。”
徐伏虎点点头,默默吃枣。
周木成手脚一动,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薛龄放下药瓶,随手按下他头顶的上星穴,直接按晕了了事,然后,眼疾手快的卸了他的胳膊。
周木成一双胳膊软面条一样耷拉下来。
徐伏虎刚往嘴里塞了枣,下巴都忘了合上了,两个大眼珠子咕噜噜转,肉眼可以见的困惑。
“没事儿,吃你的,他担惊受怕一夜,困了,睡的快。”薛龄咧嘴一笑,标准的八颗牙,和善温良。
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没有隔夜仇。
周木成借着彭老大的名义拿他们出气,破小孩儿鬼精鬼精的借势伤人。
但是,彭老大却出手制止,保护了薛龄他们。
若是周木成醒来,少不了会因此而起疑心,再多生事端。
索性加重他的伤势,三个人都受了伤,一块儿躺平了,谁也别想好过,至于伤药,自然也是没他的份儿。
等徐伏虎吃饱了,他们身上的衣衫也干透了。
“现在开始,我们要昏迷了,我没醒来你也别起来。”薛龄和衣而卧,撇开脑中混乱的思绪,抓紧时间补觉。
徐伏虎点点头,跟着薛龄窝在小厨房的角落,踏踏实实的睡了。
几日奔波劳碌下来,又费心费力的折腾了一夜,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老嬷嬷轻手轻脚的去换燃尽了的火把,丁零当啷的,惊醒了薛龄。
耳边两道呼吸绵长,微微起鼾的是徐伏虎,另一道忽然加重的是周木成。
“……天刚亮,换什么火把?”周木成嘴肿的老高,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
“已经午时了。”老嬷嬷佝偻着腰,颤颤巍巍的回话!
“什么?”周木成摇摇晃晃爬起来,带血的唾沫星子四溅。
看到地上的薛龄和徐伏虎,动手想要打,想了想他抬脚就踢,“起来!睡什么睡!”
薛龄忍了又忍,表情才没显示出异常。
徐伏虎的鼾声也停了,但是呼吸节奏一点儿没乱,他牢牢记着薛龄的话,继续躺平了‘睡觉’。
周木成还要踹,看见薛龄的脸又不敢了,换了方向,重重踩在徐伏虎身上。
“死了?没死就赶紧滚起来干活!”
柿子专捡软的捏,看着徐伏虎好欺负,周木成还真是将恃强凌弱贯彻到底。
老嬷嬷畏惧周木成的暴戾,悄悄退回了小厨房。
薛龄装作不经意的翻身,周木成这一脚落下,擦着他的小腿过去了,“哎呦!别打了,老大别打了……”
一个跟斗灵巧的起身,薛龄眯着眼睛像是梦魇了,半梦半醒的乱挥王八拳,胡乱打在了周木成身上。
“哎呀!这是做什么?你敢打我!”周木成抬手想要护着自己的头脸,但胳膊吊着根本使不上劲,像一条上岸了岸的胖头鱼在原地拱来拱去,
“这是怎么了?我的手为什么动不了了?”
“错了,错了,老大别打了……”薛龄听声辨位,打的周木成满头包。
“什么老大?你做什么梦呢?怕成这样!”周木成狼狈的闪躲着,后腰撞在了石桌上,“做梦?老大?”
薛龄适时的加重了闪躲的痕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想进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你不是在打人,你是在躲人?你是在躲彭老大!”周木成在薛龄的一步步引导下,水到渠成的想到了彭老大。
“好啊,彭淮中你个老狗,我一定摘下你的狗头!”
“快醒醒,你吵吵嚷嚷的,让他的眼线听见了,我们都是个死!”
仇恨转移,成功。
周木成手使不上劲,只能用肩膀去撞薛龄:“醒醒!你个傻大个!”
跌跌撞撞的,两人的像僵尸一样,在这狭窄的小厨房里,玩起了捉迷藏。
等时候差不多了,薛龄才茫茫然的睁开眼,迷迷蒙蒙的,像是大梦初醒。
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周不成有气也发不了,嘟嘟囔囔的抱怨:“……什么破梦做的这么真?喊都喊不醒,累死我了。”
“我奔波了一夜,刚回来就挨你一顿暴打,马上又挨了彭老大一顿毒打,现在还能站着就不错了。”
“彭老大也打你了?他不是怪我动手打你吗?”周木成还是有些疑心。
薛龄指着徐伏虎,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的:“看看他,他挡在我前面,都被打昏了,到现在还起不来,他可比我壮实多了……”
刚想起身的徐伏虎,脊柱力气一松,结结实实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