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数个闪着寒光的枪头从背后刺出。
身体无力地瘫倒,一只手扒在船悬上。
双眼满是不甘和恐惧。
再没了任何呼吸。
短短时间,数十名山匪损失殆尽。
马三炮的眉头深深皱起,心里肉疼不已。
这可都是他从山寨里挑出来的好手,就这么简简单单被陈之修的护卫队解决了。
朱长勇心头大骇。
走到马三炮身边,劝道:“二当家,不能再上了,兄弟们死伤太重!”
马三炮摆手,止住朱长勇。
大量的山匪退到了马三炮的身后。
其实陈之修还准备了很多后手,这路走来,陈之修想破脑袋也没想通,清风寨的山匪到底凭什么,敢半路截杀他。
他们到底凭什么,想不通,为了稳妥起见,陈之修只能多准备一些后手。
以免意外!陈之修在船上大喊:“还有什么后手,只管使出来吧!”
“后手?”马三炮内心疑惑:“我有后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朱长勇小声道:“二当家,看来这小子不是徒有虚名,不行咱们走吧!”
马三炮皱眉不语。
就这回去,白白折了数十名弟兄,什么都没捞着,多丢人。
朱长勇不愧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当家,不行就将这码头上其余的船都洗劫一遍,咱们再走!”
马三炮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对着身后的山匪们吩咐:“来五百人,将陈之修下船的路堵住。”
“其余人,跟我搜!”
“只带值钱的玩意,不值钱的直接丢掉。”
就这样,奇怪的一幕发生。
陈之修的护卫队与船下的山匪对峙,其余山匪一哄而散,四处抢掠。
陈之修心中更加疑惑,问:“这是?”
陈旺摇头,疑惑地自问:“难道是诱敌深入?”
陈之修摇头:“不可能,诱敌深入不可能留这么多人在这堵住下船的路。”
“那他们想干什么?”陈旺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饶是陈之修足智多谋,一时也难以猜透山匪们的心思。
正在陈之修绞尽脑汁,思考山匪到底有什么阴谋时,被陈旺的话语打断:
“少爷,快看!”
只见两名山匪为了一艘商船上的花瓶,拉拉扯扯,最后扭打到了一起。
相互都嚷嚷着自己先看到那花瓶,都不肯让步。
陈旺疑惑问:“少爷,这可不像是演的,他们不会准备抢一波就走吧?”
陈之修心中嘀咕:“难道这清风寨的山匪当真如此无脑?”
下一刻,山匪的反应彻底让陈之修心里有了答案。
这些山匪抢完之后,衣服被塞得鼓鼓囊囊。
马三炮给了朱长勇一个眼神,朱长勇立刻心领神会,大喊:
“风紧扯呼!”
而后,这些山匪竟然掉头就跑!
速度之快,远超陈之修预料。
陈旺大惊:“不好,他们真要跑!”
陈之修当机立断:“所有护卫,给我追!”
这要是被他们跑了,那陈之修在澶州打下的威名,可就彻底没有了。
他足足三百名护卫,被一千名不入流的山匪堵在船上,不敢下船。
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山匪们行事向来如此,觉得一千人打三百人,有很大胜算,他们就来了。
打不过,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他们抢一把,就走了。
三百名护卫成两列纵队,快速下船。
下船后也不重整队伍,以小队为单位,朝远遁的山匪追了过去。
护卫队平时都有负重跑的训练。
比山匪这些乌合之众强得多。
再加上山匪们身上塞满了各式的金银首饰。
跑起来更慢。
马三炮和朱长勇跑在队伍的最前方。
朱长勇回头看了一眼,大惊:“不好,二当家,陈之修的护卫追来了。”
马三炮喘着粗气:“快,回林子找马!”
朱长勇抱怨:“林子离这里可还有五里,咱们能逃得掉么?”
“当时我就说将马带在身边,您非说这样目标大。”
马三炮白了一眼朱长勇,没好气道:“你说什么?”
朱长勇连忙摆头。
身后的护卫却越来越近。
陈之修与陈旺站在船头。
陈旺道:“少爷,咱们下船么?”
陈之修道:“走,下船去看看。”
“希望护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