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房间里,一个失魂落魄的女子被吓摔在地,李逸澈拿起匕首就对着她威胁道:“你再出声试试?”
她慌乱地点头,看着架在脖子上光亮的利器,手握着他的手腕,不断对着他小声地求饶:“不要杀我,我不叫”
外面巡逻的人听到这寝殿有动静,在外面敲着门喊着:“公主殿下,刚刚看到有黑影经过此处,请允许在下进寝殿搜查。”
李逸澈听完,居然是个公主,他继续用眼神威胁着她。
“不用,本公主已经歇下了,没看到什么黑影,你们去其他地方搜查吧”
外面的人本来还想继续询问,旁边有人小声地说着:“公主的母亲是皇后,咱们赶紧走吧,若惹到公主不开心,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的人也点了点头:“那殿下好生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寝殿。
李逸澈听到外面人走了,便松开了她,只见她气喘吁吁地摔到地上,扶着胸口呼吸。
他正要离去时,李乐菲叫住了他:“喂,我好心救了你,你就这样走了?”
她很快就起身,李逸澈背对着她说了一句:“多谢。”
下一秒,李乐菲点了几根烛火,瞬间屋里亮了起来,她喊住了他:“你有个东西掉了。”
李逸澈回头看见那面铜镜正好被她捡了起来。
“你别动,把它还给我!”
说着就上前去抢,李乐菲看了几眼便说着:“好啊你,你原来是个小偷,居然敢偷父皇的铜镜!”
李逸澈来不及解释就把铜镜抢在手里,但是她也抓住了一角,就这样僵持着。
“放手!”
李逸澈已经开始愤怒,他从来不会和女人动手,但是眼前这位实在难缠。
“你个小偷,偷皇家的东西,说!你还偷了什么?”
李乐菲死死拽着那铜镜,下一秒,那铜镜就摔碎到地上,啪,裂开了。
他们看着那碎镜下面有一个银簪,还裹着一个手帕
李乐菲先行一步就拿起了那裹着银簪的手帕,就在她专注着看手里东西时,李逸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掩盖住的玉玺偷偷塞入了衣袖。
他本来就为了拿这玉玺,果然他猜的没错,既然任务完成,他正要离去时,就听到李乐菲说了一句:“余娘娘的手帕,没想到父皇还留着她的东西。”
瞬间,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凑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说这是谁的?”
李乐菲不以为然地说道:“余娘娘的啊,就是父皇逝去的美人,已经走了二十年了,没想到父皇还挂念着她。”
她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没事吧?”
李逸澈拿过那个手帕,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右下角绣着一个余字。
“你怎么确定这东西是逝去二十年的人!”
他有些激动地说道,抓住了她的手臂,拿出匕首威胁着她继续问着:“你还知道什么?你告诉我!”
李逸澈回到暗格已经天亮了,他疲倦地躺在榻上,白生和盐廷看见他的样子都有些担忧地问道:“大人,你”。
他紧闭着双眼,脑子里全是李乐菲说的话。
原来她的生母和皇帝李成明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李成明还是王爷时,他就只爱余氏,发誓要和她成为夫妻,没想到他被立了太子,自此之后,他不能自己决定,他的母亲就是当朝的太后,逼他娶王氏为太子妃,最终他辜负了余氏,他拼了命地当了皇帝,这样他就可以把余氏留在身边,最后只封了个美人。
余氏不怪他,依旧陪伴在他左右,因此皇帝就冷落了其他嫔妃,也包括皇后。
从小余氏就待李乐菲很好,还有其他嫔妃的孩子也喜欢她,余氏的那只银簪就是李成明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都戴在头上,她绣的手帕也是专门给他绣的。
后来余氏产下一子,本是皆大欢喜之事,却被李成明打入了冷宫,说那孩子刚生下来就夭折了。
最终余氏死在了冷宫里,太后下令皇宫内不准再提起她的名字。
有次李乐菲看见李成明对着那铜镜说着话,还一看就要看很久,但她并未在意,只看见那铜镜和其他镜子有些不同,上面泛着一些银光,想必就是那银簪的作用吧,那铜镜也只是个掩饰它的存在。
本以为李成明不再纪念她,没想到
李逸澈心里五味杂陈,这位所谓名义上的父亲,说到底还是爱着他的母亲,但他也害死了她。
一想到这,他捏紧了手里的银簪
突然,盐廷从门外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府里来报,晴儿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