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小姐的小院,管家送来丰盛的晚餐:白切羊肉;爆炒腰花;红烧鹿肉;清蒸甲鱼;栗子羊尾汤。
又是十全大补的菜肴。
蓝京苦笑道:“燕家大院都这样款待客人吗,连根绿叶都看不到。”
“绿油油的叶子都戴人家头上了,哪还有得吃?”容小姐一语双关道,“这样四菜一汤能否让你振作起来?”
答案是,不能。
郁杏子的名器之花太厉害了,中午把他榨成人渣,一点水分都不剩。
“我想利用晚上时间反复揣摩爷爷的教导。”蓝京道。
容小姐好奇地看看他,陡地伸手搭住他脉搏半分钟,冷笑道:
“好一个郁区长,人家打狗还看主人呢,竟敢明摆着跟我挑战!”
被比喻成狗,蓝京很不自在,赶紧道:
“这这这……我这次行程都是临时安排的,事先没跟谁通气,没通气嗬嗬嗬……”
当晚蓝京睡得很香,也很踏实,直到大年初五上午十点才醒,睁开眼便发现容小姐躺在被窝里,一摸处处光滑细腻,原来早就身无寸缕。
此时不知是一觉恢复了元气,还是昨晚大补食谱发挥作用,蓝京不容分说
腾身而上,与容小姐战成一团……
一轮,两轮,三轮……
鸣金收兵时已近中午,蓝京迷糊着又想睡觉,容小姐幽幽道:
“如果播种恐怕不能这样,影响质量,必须少而精只能一轮。”
“那样又不尽兴。”
“调整节奏嘛,你跟方婉仪每次几轮?”
蓝京哪敢扯到别的女人身上,岔开话题道:“那晚上试试一轮,海陆空联合作战,全方位立体式攻击……做个预演嘛。”
“你下午去找念松霖,晚上肯定喝得醉醺醺的。”
“上次不就在念家喝醉回来,然后上了你?”
“后来我也上了你。”
“再后来我又上了你。”
容小姐还想争辩,转念又轻轻叹了口气:“我在下面是人类最佳受孕,不跟你争了……等孩子生出来,和方婉仪一块儿上你!”
大年初五傍晚,蓝京来到念松霖的小四合院。
钟纪委调到正法委后,念松霖把警卫、管家、厨师全部换掉,尤其厨师专门从临海念家调遣过来,做的饭菜带有浓郁的南方风味,念松霖非常满意。
“最近心脏有点小问题,医嘱不准喝白酒,今晚咱俩搞点女儿红,”刚落座念松霖笑道,“不是外面卖的满大街都是的那种,而是我爱人确信怀孕那天我亲手在温泉小院后面埋的……”
“少说也有三十年吧?”蓝京吃惊道。
“不止不止,跟我儿子岁数一样,”念松霖道,“因为生的儿子嘛,结婚那天没启封那坛女儿红,之后一直放在家里,哎,听说你最近去了趟碧海跟思思消除了误会?我想是该喝女儿红的时候了,嗬嗬嗬……”
蓝京脸红到耳根,不,红到脚踝,暗想思思连这个都告诉舅舅,到底自家亲舅舅,唉!
幸亏念松霖点到为止没就继续延伸,转而道:“上次回京后承蒙武英奇好意将我抽调到换界筹备小组,避免跟骆广庆工作交集时磕磕碰碰,也就在那时内部敲定离开钟纪委,反正吧铁旗杆巷那家的事儿基本了结,我亦算不辱历史使命……”
“怎么了结的?”蓝京好奇地问。
“官方给予小儿子那家公司盖棺定论,一方面正面肯定,高度评价,承认其在改开初期勇于探索、破冰市场的重大意义;另一方面指出中后期摊子铺得太大,管理跟不上而导致一系列问题,象征性处罚了几千万,然后各地留档的材料全部上交,集中封存,再有个十年左右全部销毁,就这样了。”
念松霖如释重负道。
“那户家人和小儿子嫡系亲信呢?”蓝京又问。
念松霖在他面前毫无隐瞒:“有关方面与长女有个口头约定,即整个家族子弟且向后三代都不准从正,仍在体制内的,五年内转到央企或事业单位、社会团体,没办法,还是担心翻案呐;至于嫡系亲信都免于追究刑事责任,有的交笔罚款,有的直接出国,还有的隐姓埋名从此消失于公众视野。”
“依我的直觉也不能算作……算作胜利吧?”蓝京道。
“舅舅从来没奢望过胜利!”
念松霖道,“小蓝啊,你父亲是教历史的,史书应该看得不少,古往今来主导变革的有几个好下场?商鞅变法,后面车裂而死;王莽改制,结果国灭身死;王安石变法失败,丢官下野;张居正一条鞭法,死后被抄家;戊戌变法,六君子死的死逃的逃……你说,那户人家现在的结局是不是最好的结局?”
“能活下去就够了吗?难道子弟们没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难道他们一出世就注定泯然于众人?”
蓝京反问道,“我在想,如果老人家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