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沉甸甸道:
“难怪前些日子京都圈子纷纷讨论车子送哪儿保养维修安全,原来出了这档子事,但真正排查非常困难,作案者在京都或通河都很难判断,而且时间点纯属巧合还是跟五年规划起草小组有关也说不准,情报研究局怎会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按职能划分应该由公安或安全部门查案。”
周重无奈地摇摇头:“上头交办的事,只有无条件执行……现在你正式加入小组,我又向局领导抽了位文职人员好歹凑齐三人,把调查工作重新启动起来,你看呢?”
周重虽是副处职领导,容小姐却也享受副处待遇,加上其背景人脉因此他言语间颇为客气,处处商量着办。
“文职人员?”容小姐略加犹豫,“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他能全程跟在咱俩身后吗?况且文职和情报分属两套截然不同的系统,保密也是问题……”
京都情报研究局在组织架构方面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有点象国防部与军部的格局,对外统称保密局,里面一整套常设机构包括党委办、正策法规司、宣传教育司、指导管理司、科学技术司、监督检查司等;对内则是情报研究委员会办公室,下辖特情司、情报司、反谍司等秘密战线机构。
周重所说的文职人员,即指保密局隶属的行正机构人员,属于有编制的国家公务员,朝九晚五,上传下达,工作清闲而舒服,深为秘密战线如焦糖等人的羡慕。
文职人员与秘密战线情报人员之间有道隔离墙,平时绝少来往,文书、档案、材料等传递都有非常严格而细致的安全措施,看似在一个机关大院里上班,实质等于两个世界的人。
反过来可见特情这边人手之紧张,迫于无奈都把文职人员抽调过来凑数了。
周重道:“具体操作已经跟局领导协调好了,只参与我们到各单位调阅档案、找知情人问话、实地走访等,特殊的和机密性活动仍由咱俩秘密进行。”
说白了文职人员相当于必须遵守规章制度、接受合规监督部分工作的证明人,除此之外,周重和容小姐依然拥有情报人员特权。
“行,那没问题。”
容小姐爽快应道。
周重这才详细全面地介绍江志诚失踪案情:
冯敏之所以在爱人去医院就诊一个多小时便出门寻找,发现不对劲随即报警,一方面她知道社区医院离家近来回十分钟,如果小毛病江志诚肯定半小时内回家吃晚饭;如果情况严重,以江志诚的细致稳健会第一时间通知她;另一方面冯敏在外交系统也从事情报和资料收集工作,职业敏感性强,对危险危机有种近于天然的警觉。
第一个疑点是,经调查江志诚在那家社区医院有挂号记录,可按时间点推算,那段时间急诊室值班医生因为堵车还没到岗,迟到了大概半个小时。然而有患者亲眼看到江志诚进了诊室,对面坐着位医生!
那位患者在江志诚前面到的,也挂的急诊,被告知值班医生待会儿才到,当时还纳闷江志诚干嘛插队,那位医生又从哪儿冒出来的,遂守在诊室门口准备等江志诚看完后进去讨个说法。
谁知那位医生没说几句便和江志诚走进诊室里面的观察室,之后迟迟不出来,等得心焦之际,有位护士走过来要求他回等待区等着,这下患者不干了,梗着脖子说:
“我明明先来的,里面帮着后来的看病,看了罢了还耽误这么久,有大毛病不会转大医院吗?”
护士诧异道:“什么医生?邱医生还堵在路上没来呢。”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那个医生帮人家看病!”
争执了两句,护士索性陪患者到诊室里面的观察室看个究竟,确实空无一人!
“妈的见鬼了!”患者觉得不可思议,转而指着右侧道,“噢我明白了,那边有门,他俩从那个门走的!”
护士不屑撇撇嘴道:“大晚上跟你捉迷藏,有病啊!”
又隔了十多分钟邱医生才姗姗来迟,今晚确是他值班,也确实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
第二个疑点是,特别调查小组第二天上午来到机要二局排查嫌疑人时,才跟负责日常事务的局办公室主任何昌平谈了两句,外面突然一阵喧哗声:
有人跳楼!
经查跳楼者名叫陈海露,普通机要员,业务上受江志诚管辖,那杯喝了全身难受的咖啡正是她给的。
如果陈海露在咖啡里下了毒,昨晚就应该得到消息连夜潜逃,怎会上午跑过来上班?
如果咖啡没问题她也问心无愧,大可坦然接受调查,又为何突兀地跳楼自然?
第三个疑点出在机要二局内部,当郑局要求对江志诚所在处室进行逐步谈话并甄别时,何昌平却以机要工作不能耽搁为由把时间推到晚上七点,在此期间情报研究局掌握的内部消息是,何昌平先后主持召开三个秘密会议,分别是:
江志诚目前所在处室全体人员;
江志诚过去五年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