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簌簌,乌桕的红叶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飘荡,不时就有红叶越过红墙。
玄袍男子接过墙头飘落的红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姣姣在西市街头打了人?打了谁?”
金甲卫统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语气恭敬:“回陛下,是武氏嫡子武安。”
听到了名字,皇帝眉头锁了起来,他摆摆手却没说什么。
统领本要退下,可才面对这皇帝退后了一步便被叫住了。
皇帝浑厚的声音像是叹息地问:“姣姣现在在哪儿?”
“在永安王府。”金甲卫统领道。
“她在永安王府?她想与永安王交涉什么。”皇帝紧张起来,略有怒色。
统领赶忙道:“只是与小姐妹相聚,殿下似乎交到了朋友,这人与永安王府关系匪浅。”
“朋友。”皇帝笑起来,有些意外也有些不信服,须臾他叹息一声,“永安王府与皇室关系特殊,盯着她,若有什么别的动作且再说吧。她的那位朋友,底细也查清楚。”
统领道是,这次他可以径直走了。走出几步到了皇帝看不见的地方,他摇头叹息,这对兄妹一个怨怼一个提防哪里还有以前的样子。
看着盘子里被切成了三角的小方块,李姣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花自闲用勺子剜了一勺塞进她嘴里她才有了反应:“你干什么,瞧瞧这么好看的点心都被你破坏了。”
这三角形状的小方块上,用红色的糖浆描了边,还有一朵又一朵的小花漂亮得她不舍得吃。
可品味着嘴里的味道,李姣眸子亮了起来,睫毛上下眨动又舔舔嘴唇:“还挺好吃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花自闲又挖了一勺塞进她嘴里。
甜滋滋的奶油,软糯香甜的蛋糕胚,咽下肚子后那味道还是在唇齿间流连着让人忘不掉。
李姣也顾不得会不会破坏那好看的形状了,端起小盘子就吃了起来:“这东西若是在西市上卖必定会大热,还不得被各家疯抢了去,你有这手艺怎么不早说。”
“想入伙吗?你出银子,我把这个蛋糕做大做强。”她说。
李姣抬起下巴:“不就是银子吗,我除了银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顿了一会儿,又说:“就是吃多了腻。”
“配上苦茶吃。”
“这两东西真是绝配。”晓儿说。
她不光做了蛋糕,还做了烤鸭、叉烧和牛排。三人在院子里架起了炉子,最底下放上煤上面铺上荔枝木,又拿来了一些先治好的生肉现烤现吃。
正吃得津津有味,她余光瞥见身后一道影子一闪而过,那个方向正是霍拾昀的卧房。
霍拾昀拿了枪从窗户翻到了小湖边,握紧枪杆便舞了起来,舞的虎虎生风树木被强大的内力波动像是受了十级大风的摧残。
满院子的乌桕树震得落叶簌簌,强风卷地,湖水震动。
他听到身后有动静本能地挥枪出去,却在看清来人后住了手。
尖锐锋利的枪尖就停在花自闲眉心一寸不到的位置,好在是及时停下,否则她怕是要被捅穿脑袋。
霍拾昀眸色中慌乱不已,他忙把枪扎在地上,快步朝她走来:“可有伤着,对不起我太过冲动了。”他双手扶住花自闲的胳膊视线关切地在她全身上下扫视。
确认她没被伤着,霍拾昀才大松了口气。
“我哪有那么脆弱,就是在你师父手里我也还能过上一两招。”花自闲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霍拾昀皱眉:“师父那是让着你,你没有内力若是受了内力强劲者一击即便没有外伤也会筋骨尽断。”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后怕。
她堂堂现世第一杀手居然也有被别人说让着的一天,该死的反牛顿世界。
“出了何事。”她问。
霍拾昀避开她探究的视线。
知道他不想说,花自闲也并未多问,转而拉着他往里走:“我新想了些点心做法,做一些给你尝尝。”
她牵着他的手在前面,走过回廊,廊外落叶簌簌红叶似火。他被握着的手掌在发烫,垂下的眉眼里染上了一层薄红。
她总是如此,不声不响地便让他心悸。
别院的小厨房就在西边下房的角落,前面也有一个铺着草地的小院子,里头就一座灶台一张摆食材碗筷的桌子。
遣走了下人,花自闲熟练地拿出淡奶油和面粉、鸡蛋。
霍拾昀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变戏法似的随时随地拿出一堆东西的样子,他生了火就坐在灶台边看她把堆成小山的面粉打入鸡蛋和成了面团。
过了一会儿,面团又变成了一朵朵桃花形状的点心。
桃花糕上了蒸笼,她又想点心铺子还能卖什么,想到小时候喜欢吃的南瓜饼外头夹着脆脆的饼干中间抱着柔软的南瓜糕。
她先做了饼干,南瓜蒸熟和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