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朝她们冲过来。
花自闲做好了战斗准备,黑斗笠男人也竖起了刀锋,长街上的行人四散逃离纷纷躲到了附近的商铺之中。
却在这时,李姣平静地道:“劝君莫惜金缕衣。”
她话音刚落,就听:“喝。”的,从天而降数十个着金铠甲的官兵。
铠甲当啷的响声在西市中回荡,武安瞪大了眼睛:“这是这是金甲卫。”
李姣冷哼一声,手搭在花自闲的肩膀上把她揽住:“放心,本公主会保护你的。”
花自闲扶额,她发现这个傲娇的小公主混熟了以后真是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胆敢对长公主不敬,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出去买驴打滚的侍女回来了。
“长公主?长公主怎么会在大街上。”武安惊惧地后退,冲撞皇室他还说了那样嚣张的话,按照律例他是要被处决的。
跑,这是武安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有跑了回去让父亲想办法才能保下一条命。
“想走?”李姣冷哼,给了金甲卫统领一个眼色。随即便有官兵拿出弓箭,金箭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重重扎在了武安的背上。
武安应声倒地。
当街处决士族,长公主的权势在今日算是宣告京城了,她给自己找的这座靠山不得了啊。
武安被当场处决,几人也没有了继续逛街的心情。看着金甲卫把武安的尸体拖下去,原先遍布街道上的金色一瞬全都消失不见。
等处置了武安,长公主李姣这才想起方才帮了自己的斗笠男子,可在转头在身边寻找,方才那个说要保护她的人早不见了。
李姣并未多想,就当是有缘无分,拉了拉花自闲的手:“实在没心情再逛了,咱们回去吧。”
花自闲的眸子却落在了前方不远的街道上,那儿有一间铺子,铺子处在道路的岔路口,与它相交的有三条路,它就在三条路中间。
花窗打开着,木头已经有些陈旧了,碎冰窗棱上的丝绸破洞不堪可这八扇窗户虽然紧闭却依旧透着一股古朴雅致的气息。
这个路口好适合开一家甜品店。
她想着,径直朝就街道上的屋子那儿走过去。
李姣和晓儿见她往那里走,没有多想一起跟了过去。
三人走到商铺面前,花自闲转过头对李姣道:“这间铺子我想要。”
“好,我叫人去找铺主让他转给你。”李姣说道,花自闲难得给她提一个要求她很是高兴,何况只是一间铺子。
花自闲勾勾嘴角:“放心不会让你亏了。”说着她看向前方紧闭的木门,门上没挂锁,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哟,这屋子可闹鬼啊。”刚要进去,不知何时路边就来了一位大娘,臂弯上挂着一只篮子。
闻言长公主李姣面色一变:“闹鬼?”
“不然呢,这铺子地段这么好怎么会卖不出去,铺主人去年死的就死在这屋子里从那一会这屋子就没人买了。”大娘说着,像是觉得忌讳提着篮子快步走开了。
晓儿下意识抓住了丫鬟的手臂:“花姐姐这铺子闹鬼你快出来呀。”
花自闲此时已经进到了屋子里,这屋子后面就是护城河,打开对着河面的翻窗,清澈的河水落光了叶子的柳树和高低错落古色古香的楼房屋舍尽收眼底。
“景色还不错。”
一阵穿堂风,花自闲反手正要把窗户关上时,就听右侧角落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转头看去,关了窗后屋子里稍显昏暗。这铺子从前应该是间茶水铺子,进门是正厅摆着一张帐台,在帐台的右边有一扇小门门上挂着帘子。
帘子日久天长的早破得不成样子了,在帘子后面是一个走道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屋子。
花自闲出去好奇提起裙摆踏着灰尘走过去,掀开帘子进到过道里,与她面对面的过道尽头摆着一只半人高的花瓶,她的左手边是一间屋子右手边也是一间。
推开左手边的门,几个积灰的架子映入眼帘,应该是间仓库。
内里也有窗户不知为何从里边被封死了。
她退出仓库,正要去看看右边那间屋子的时候。
咕噜一声,昏暗不明之中有什么轱辘到她的脚边,一股血腥味飘进她的鼻子。
花自闲皱眉盯着脚边的圆球看了一眼,正要伸手去拿起来,帘子被掀开晓儿缓步走进来先她一把把长得像圆球的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什么?”晓儿一脸的好奇,手指解开了布包上的扣子,在包袱解开的一瞬间血腥味更浓了,“啊!”
那居然是颗染血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