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伊猛然想起,那天自己中了媚毒,一个男人好像要对她做不轨之事,她把锋利的簪子插进那人身体里就逃脱了。
“是的,当时脑袋也不怎么清醒,怎么了?”
“那人是老尚书家独子,不知德高望重的尚书怎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若他之前不死,现在也没有他的命。”北野翰面色冰冷,好像要杀了谁似的。
元卿伊拉住北野翰宽大的手,摩擦着他虎口出的茧子,柔声说道:“我现在没事了,而且那日那人的眼睛很是浑浊,没有一丝光亮,就像是一个被控制了的死尸。”
北野翰沉吟,若是这样,那人被控制了,到底是谁想要对卿儿动手,毁她清白?
北野翰突然想到一个人,手指蜷曲握紧,让她在宫里好好活着,非得要动他的女人,看了得进宫一趟了。
北野翰把元卿伊送回去,把她交给白芷:“服侍好王妃。”
衣袖猛地被拽住,元卿伊担忧地看着他:“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现在你在军中的威望建立起来,不应该被我这件事影响到。”
反手按住元卿伊的小手,冲着她点了点头:“无碍,最近朝中混乱,今晚会有人来拜访我。”
衣袖被松开,元卿伊看着北野翰认真地说:“注意安全。”
北野翰心头一软,抱住元卿伊说道:“我说过,没有几个人能打的过你夫君。”
“那你今天还被哥哥打。”元卿伊突然调皮起来,娇俏的容颜看得北野翰心里直痒痒,按耐住身体里的那团火,向元卿伊腰间抓去。
元卿伊娇笑着躲开,北野翰注意着她的伤口,狠狠在她唇上亲上一口。
白芷看见两人抱在一起时就识时务地离开,去找新兰,发现新兰在小院子里跟九翎一起学习防身术,白芷心头一梗,默默地回到屋里照看七月。
新兰在上次宴会上丢了元卿伊十分伤心,认为这件事情全都是因为她,于是就拜托九翎教她一些可以保护元卿伊的武术。
九翎爽快地答应下来,新兰又不怕吃苦,平常元卿伊惩罚她不是背兵书就是扎马步,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
有好理由来接近自己喜欢的姑娘,何乐而不为,九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这里,两人训练完有时还会坐在石阶上聊一聊,九翎觉得就差一步,就可以得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这就十分开心,以至于白天做事的十分更加有效率,九羽几乎都看不到九翎人影,晚上还那么精神抖擞地去将军府。
九羽都不忍心告诉他他本来就是要在将军保护元卿伊的安全的,这么认真地完成任务,这是要攒钱娶媳妇的节奏?
九羽认真地想了想,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他也得做好这几张人皮面具,好在王爷面前邀功。
北野翰一出将军府,就坐上通往皇宫的马车,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站在顾清风寝宫前,等待着她,顾清风快速披上一件衣服,去见心心念念的翰哥哥。
“翰哥哥,这么晚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顾清风站在北野翰面前,不施粉黛的脸上包含着憔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新上人。
月光斜斜地照在北野翰身上,好像给他镀上一道神光似的。
刚想顺势抱住北野翰,北野翰突然掐住顾清风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我说过,不许动卿儿。”
顾清风双手使满力气想拿开北野翰的手,谁知就像一条铁链似的压迫着她,使她呼吸不上来。
“翰……翰哥哥,你……再说些什么?”顾清风艰难地说。
北野翰厌恶地把她扔到地上,以前只是认为她耍一些小把戏罢了,这次竟然想毁了卿儿的清白要了她的命,即使这枚棋子再有用,威胁到他爱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顾清风砸在地上,深呼吸几下,才觉得整个人不那么难受,伤心欲绝地看着北野翰,不可思议地说:“翰哥哥,你竟然要因为那个女人要杀我,我才是为你打下江山的女人,她元卿伊到底有什么好的!”
“顾清风,我用你不过是因为顾家,你是顾家来还我的人情罢了。”
北野翰残忍地说道,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看得顾清风十分恐惧。
“不可能,怎么可能,翰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清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离开清风好不好?”
顾清风跪在地上哭着说,整个人受到打击崩溃得想要去死,北野翰懒得再理这个女人,当初用她就是给了她希望,这就是错误。
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顾清风双眼无神,整个人被打击得更加憔悴。
这都是因为元卿伊,要不是她,翰哥哥怎么会不要她,她还有用,狗皇帝还没死,她还有用,元卿伊最好立马死。
眼睛突然瞪大,妒恨写满了脸上,眼球不断充血,发出不甘的吼叫。
冷静了一下,吹响脖子上的骨哨,师苗苗很快地出现,看见顾清风这幅狼狈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