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木知道元卿伊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没有细问,只是简简单单的聊了一会天就离开了。
元卿伊在床上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极了,以至于北野翰进屋的时候元卿伊都没有一丝察觉。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北野翰褪下外袍放在一边,看着卧在床上的元卿伊,这几日每每见她惨兮兮的模样都格外的心痛。
“媚娘不在外头跪着了吧?”元卿伊听见是北野翰的声音想来时候已经不早了,连忙问道。
“不在了。”北野翰淡淡道,“又在屋里头头待了一天,想来是闷坏了,自己待着都能待傻了,我进来的时候都没注意。”
元卿伊没有理会北野翰的打趣,而是伸出一只手来对着北野翰,北野翰上前去拉住了元卿伊的手,顺着元卿伊的劲儿坐在了她的身边。
“今日阿木来了,说顾清风要传她入宫。”元卿伊这几日第一次与北野翰提起顾清风,“她会不会对阿木不利?”
北野翰听闻,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看着元卿伊担忧的模样心疼道:“没事的,顾清风做事没那么没有分寸。”
元卿伊的心底微微有一丝凉意笑到:“她若是有分寸,就不该派人掳走我还伤了我,媚娘那份儿惩罚就算有也是在顾清风身上。”
“卿伊……”北野翰不知道怎么安慰元卿伊,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元卿伊吃痛,把手从北野翰的掌心之中抽了出来,转了个身子背对着北野翰:“希望明天阿木不要有事,时候不早了,睡吧,明日你还要去早朝呢吧。”
北野翰看着元卿伊的背,微微的叹了口气,转头把灯熄了,也躺在了元卿伊的身边,两个人都各怀着各自的心事,没有一个睡着,也没有人出一声。
元卿伊怎么琢磨这件事情怎么不对劲儿。她只知道顾清风是北野翰的人,却不知道顾清风和北野翰到底有什么关系。
夜深,元卿伊依旧睡不着,她背对着北野翰不知道北野翰有没有睡着,自顾自的说:“阿木给顾清风下了死蛊。”
“嗯?”北野翰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元卿伊身边想起,“什么死蛊?”
“就是阿木随时都能要顾清风的命的死蛊。”元卿伊解释道,更多的是想从北野翰的声音里听出他对顾清风的态度。
“什么?”北野翰的语气微微有些激动,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她找阿木是为了这个?”
元卿伊没有再说话,北野翰转身,轻轻的拥着她生怕把她的伤口弄疼,把她的头微微抵在胸口低声道:“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元卿伊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睡去,再醒来时北野翰早已经不在身边了,元卿伊在屋里唤了一声媚娘,媚娘立刻出现在了元卿伊面前道了声:“主子。”
“你现在去阿木那,扮成侍女和她一起进宫吧,我怕她出事。”元卿伊没有洗漱,整个人却如出水芙蓉般的朴实清丽。脸上的伤痕未曾褪去,却显得别样有风采。
“是。”媚娘应下,转身欲离开神医谷,却忽然在路上碰到了顾白。
“你家主子行了?这么早要你做什么?”顾白在钻研医术之时是个疯子,平日却是纨绔子弟的模样,若不是他救了元卿伊的命,媚娘压根就不想搭理。
“公事。”媚娘简简单单的撂下一句话,正准备离开,顾白一把将其拦住又道:“听说你是苗疆圣女的女儿,蛊术一定很厉害吧?有时间找机会切磋一下吧?”
“不会。”媚娘不愿再和他废话,推开拦住她的手,转身离去,留下顾白一个人在原地饶有趣味的看着离开的女人。
此时皇甫府邸前,早早的停着了一辆绣了暗暗金线挂着开路铃繁华却又低调的马车,旁边还站着几位太监打扮的小厮。
“阿木姑娘准备好了吗?娘娘的车马在外头侯着您了。”领头的公公在皇甫家前厅尖着嗓子问道。
不一会一个小丫鬟出来往公公手里塞了一把金瓜子道:“我家小姐还未曾用早膳,这请诸位公公喝茶。”
公公颠了颠分量,识趣的等着阿木,阿木此时在自己的房间里,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皇甫维明就坐在一旁。
“皇甫维明,你有毛病吗?我早上怎么可能吃这么多!”阿木看着满桌的菜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吃不了这么多就慢慢吃,你让顾清风等着,兴许她不耐烦了,就不让你去了。”皇甫维明在一旁一边给阿木夹菜一边道,“我还给你安排了个会武功的丫鬟,到时候你要是挨欺负了就让她帮你打,你跑就行了。”
“你怎么这么磨叽?”阿木无语的叹了口气,“我不会有事的,您老放心好了。”
正说着话,有人来报:“摄政王妃侍女求见。”
阿木赶忙挥手让把人带进来,媚娘一进来就直接道明了元卿伊的意图,皇甫维明连连点头同意:“这下我就放心多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吧,早去早回,有媚娘在,你也不能和顾清风起争执,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