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时在荆州,她也是这样坐在她的翰哥哥身边,夺走了她的位置。
凭什么她现在的样子就不人不鬼,而那个女人,有孩子,有家庭,那么幸福。
令狐珠珠抬眼,打量着元卿伊不远处奶娘抱着的小皇子,手中摩擦着一个小小的金锁。
这个金锁是带她取悦轩辕湖延后,十一再来寻她时给她的。
在她取悦了轩辕湖延的后一天,轩辕湖延便没有将她绑的太紧,以至于她轻松的挣脱出来,吹起了骨哨。
十一不出一刻便出现在了令狐珠珠的面前,十一递给她一个金色的小锁头,并告诉她将这锁头中有一个蛊,名叫月毒日,若进入人体中,会把人的内脏全部吃掉,痛苦无比,为期七天。
令狐珠珠眼中闪过淬毒的光,整个人癫狂不止。
“元卿伊,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现如今,我加倍的还给你,我不让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你不是有个儿子吗?我就让你儿子尝尝我曾受过的苦!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宴会正式开始,北野翰坐在主坐上,举起酒杯示意下面开始吃喝。
元卿伊轻拍七月,七月黝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很是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用出吃奶的劲把手从小被子中伸出来,脖子上的金锁被阳光照的发亮,七月咿呀呀地乱指,很是不安分。
元卿伊把七月的手塞回小被子里,七月瞪着自己的亲娘,自己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小嘴一扁,嚎哭起来,元卿伊被吓了一跳,慌乱地哄着,下面的大臣公子的孩子们也开始跟着嚎哭,整个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令狐珠珠明白自己的机会到了,整理好衣服,款款地走上前,说:“翰哥哥,好久不见了。”
北野翰看了看元卿伊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搭理令狐珠珠的意思,只是在一旁逗着七月,头也不抬一下。
令狐珠珠知晓自己被无视了,内心泛起波澜表面却强做淡定到:“小妹这里有一金锁,给小世子带上定好看极了。随不是什么贵重玩意,也是珠珠的心意。”
元卿伊这才抬了头,冷冷的扫过令狐珠珠的脸,面色惨白,虽是施了脂粉,却还是那般惨淡模样,看样子日子过得也不舒坦。她转头问道:“你说,八皇妃的东西,咱们收的起吗?”
令狐珠珠看着二人的互动,心中的妒火早已燃起,但表面上还是那样楚楚可怜,柔柔弱弱地说:“北哥哥若是不收,就寒了小妹的心。”
她可是从曦王府嫁出去的小姐,当着这些权贵面前,怎会驳了她的面子。
北野翰刚要说不用,就被元卿伊制止住,虽说是厌烦极了令狐珠珠,但是这等喜庆日子也不能公然叫板,柔软无骨的小手按住北野翰的胳膊,她知道北野翰顾及她,但不能失了名声,在别人面前落了口风。
“那谢谢八皇妃了。”
元卿伊吩咐新兰将金锁拿过过来,锁上刻着精致的花纹,下面有着小铃铛当做点缀,晃动一下叮叮当当,很是有趣。只是这锁肚,却比一般的金锁要鼓很多。
“姐姐一定要将锁挂在小世子身上,也算给妹妹之前所作所为赎个罪。”令狐珠珠看着元卿伊打量着小锁,怕引起怀疑忙道。
“好,既你这么说,我便信你。”元卿伊淡淡道,虽是七月已经有了个锁,但还是把令狐珠珠的锁带到了七月的脖子上。
饭后,皇亲贵胄在前厅继续喝酒,元卿伊抱着孩子在女眷中穿插,时不时有夫人小姐来逗着七月,或者把自家孩子抱着跟七月玩耍,七月什么都不懂,甩着金锁咯咯地笑着,浑然不知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元卿伊把七月交给新兰来抱,然后游走在各种女人之间,贵妇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谈着自己的夫君,或者比攀着自家夫君。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满月宴,但是豪官达贵来了不少,他们的夫人也有不少,她有些头疼地在各种脂粉味中应付着。
忽然她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过来,她定睛一看,这是……不,不是,这不是孟雨染,只是样貌上有些像,论身形气质,孟雨染可比不上。
“侧王妃万安。”该女子娇媚地给元卿伊行了个礼。
元卿伊点头表示,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似乎在询问她是谁。
“奴家是六皇子宠妾,依婷,在这宴会上没什么认识的人,便想着拜会一下侧王妃,打扰了。”
“哦。”元卿伊对于轩辕凝宇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看面前的史依婷,元卿伊实在觉得她太像孟雨染,但又在哪不像,两人有着面容上的相似,难道轩辕凝宇对孟雨染已经爱到那种放不下的程度了吗?真是令人唏嘘。
元卿伊有些同情地看着史依婷,把她引到一堆比较好说话的女人堆里,让史依婷不再那么孤独。
依婷在元卿伊走后面容就变得不再那么和善,甚至有些怨毒地看着元卿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