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瞥见轩辕霸天阴沉的面色,丞相沉吟一声,“姜太子。”
姜岳闻言,犀利的眼刀刀刀逼向丞相,心下暗道着这丞相看着实诚憨厚,可还真是多管闲事:“嗯?丞相有话要讲?”
“姜太子,我东璃国大部分世家贵女还未到场。”丞相面色和善,不卑不亢的行礼作揖:“还请太子耐心等待。”
丞相的话音刚落,姜岳本想讥讽几句,这贵家小姐还真有面子,要这么多人等待。
但看到丞相面上和善的笑意,和周围人审视的目光。姜岳心下思忖着,尚且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他只得阴下了得意洋洋的作派,堪堪作罢。
拍一拍长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落座在轩辕霸天右侧第一座。
尴尬的氛围堪堪落下,轩辕霸天一脸正色的宣布宴会开始。
旋即,各家的贵女门巧笑连连的踏着妖娆的舞姿,场上一片英姿艳舞的模样。
丞相见自己女儿面色不豫,甚至于有几分忧愁,迟迟不肯动身。
拧了拧眉头,丞相戳了戳梁雨怜。
梁雨怜不愿,但又不好拂却了圣上和父亲的意,虽是不满,但终究还是做了准备。
“说好要压轴出场的,无论如何都要出场,你不如精神些。”丞相终于低声开了口,劝说起了眉头紧锁,面色阴郁的梁雨怜。
虽说一直不愿,可惜总归耐不过父亲因轩辕霸天的口谕而逼迫,而且父亲一直很关心自己。
想着,梁雨怜终究是对着父亲挤出了一个生硬的微笑,却又在转过身后,神色忧郁起来。
见此,丞相心疼爱女之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沉的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他也不想让雨怜参合,可惜圣命难违。
“怎地,左右都是这几个舞步,你东璃国的舞曲就这般单调么?”姜岳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的对轩辕霸天腹诽着。
可谓是丝毫不打算就此放过轩辕霸天,叫他如此安心欣赏舞曲。
轩辕霸天这次可不打算叫自己憋屈了去,眉头一挑,眼角的余光撇向梁雨怜,客气的回应道:“姜太子只管细心看着就是。”
姜岳仍旧不屑的冷哼一声,但好奇心催使之下,仍然随着轩辕霸天的目光看了去。
既然轩辕霸天如此有底气,莫非,是有风华绝艳的压轴?
舞曲进行到最后阶段,梁雨怜定了定心神,步入莲花,灿若微步,双手握着淡粉色的丝带,就这般坐席上,一步一步跃上了场,虽说面容阴郁,但是远观起来,叫人看来好不美观惬意。
梁雨怜方才上场,就已经有人大喊着“好!”
那丝带就这般飘着,宛若飘进了许多青年才俊的心思一般,被丝带所触碰的少年们,早已面色潮红,心内暗自愉悦起来。
而再看姜岳,如今也被乱了心神。
台上的人儿白皙的面容上一点朱唇,神色有些伤感,举止有如娉婷,十分袅娜,如藕的手婉转流连,把玩着条那飞扬的丝带,因有些距离,闪烁着朦胧的美感。
伴奏的笛声和琴声愈加悠扬急促起来,梁雨怜随之舞步也更加急促起来,细致的妆容,宛若清水出芙蓉一般,叫人百看不厌。
映在姜岳心里,如梦似幻,如仙似妖。
歌尽,梁雨怜翩翩行礼,轻纱环绕,更如临凡仙子一般。
“好!”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姜岳的眉头舒展开来,面上洋溢着爽朗的笑意,不住的叫好鼓掌起来。
而随着姜岳,雷鸣掌声响起,先前唯恐会顶撞了越国太子的争先恐后的叫起了好。
“美哉!”“妙哉!”的赞叹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个出乎我意料的。”姜岳沉吟着,嘴角是抚不去的上扬。
双眸也紧紧跟随着梁雨怜的下场落座而去,随后的节目丝毫扰不去他对梁雨怜所起的兴致。
旋即,姜岳侧过头去,看向轩辕霸天,语气之中是难得的和善温润:“不知此女姓甚名谁?”
“梁雨怜,是丞相之女。”看透了姜岳所意图,轩辕霸天心中狂笑,却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丞相忠贞不渝,难怪竟培育出如此才女。”简单的赞叹过后,姜岳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所图。
“东璃皇帝,既然你我求一个和字,本太子恳请贵国派此女来和亲,本太子定不会亏待了她。”
姜岳大掌一拍,拍在案席上,言语之中,尽是信誓旦旦。
轩辕霸天心下早已喜悦同意,但却做足了明君的模样,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不得擅自做主,要同丞相一同商量。”
看出了姜岳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不悦,轩辕霸天赶忙叫下属唤来了丞相和梁雨怜。
丞相和梁雨怜微微行了礼。
“不知陛下唤来臣和小女,有何指示?”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