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春香和她的父母见此事有了希望,激动的泪水瞬间流下弄花了他们的脸。
春香赶紧拉着父母对着元卿依感激地一拜,连连说道:“多谢侧王妃。”
待到春香得到允许拉着父母离开后,元卿依独同新兰上了马车。
一到王府,元卿伊便吩咐了新兰去将媚娘唤来。
待到媚娘从门外走来,元卿依的脑海里这才将方才春香一家的事挥之于脑后。
媚娘刚一进门便见元卿依侧身躺在软塌之上,双眸紧闭,眉头紧锁,似乎是在为何事而困扰。
媚娘欠身缓缓对着元卿依一拜,随后关切的看着元卿依,低声问道:“主子,皱眉不好。”
见是媚娘前来,元卿依便凝聚了几分精神,低声说道:“春香的兄长杀人入狱了。”
见元卿依如此神色,媚娘心中便明白此事并非那么简单,但却有没有多问,只是上前一步凑近了元卿依的身边,低声说道:“主子,那流寇一事至今属下还没有查到证据,恐怕这后面的人非比寻常,且此人极为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回想那日在城东观音庙遇到的流寇袭击一事,元卿依的心里至今仍然是心有余悸。
那些人虽然形似流寇衣着破烂,但挥舞的剑法刀法却是有着独特的门路和力道,着实可疑。
虽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重视,可一想到今日春香父母那悲伤的神色和春香欲言又止模样,元卿伊还是决定将流寇一事暂时搁置。
一双透亮的眼睛看向媚娘,元卿伊轻咳了一声后道:“媚娘,那事既然如今没有线索便先搁着吧,也许是我们逼得太紧了以至于对方格外警惕。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春香兄长之事,你先去查查这件事的线索,尽量能为春香的兄长翻案。”
媚娘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看向元卿依的眼神有些变动。
实在想不通休息竟是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别人做到这种地步。
张嘴欲要再言,但却还是拱手一拜,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见媚娘离开,元卿依的脸上已满是疲惫,但她的脑海里却是不断地整理着关于春香哥哥杀人一案的疑点,甚至连春香已经来到房中也浑然不知。
直至春香端起茶杯因为失神而打碎了茶杯,元卿依的神思这才恢复到了现实。
凝视朝着春香看去,元卿伊才看见归来的春香。
“回来了?”
元卿依虽然极为不喜春香的父母,但他们是他们,春香是春香。
春香的脸色一片平静,沉默了片刻后,才点点头看着地面。
“你兄长出事你心中也定不好受你且先下去歇着吧。”元卿依顿感眼前有些发黑,连忙抬手撑住了头。
春香沉浸于兄长的事中却并未太过于在意,一旁的白芷却是看得清楚。
两日后,春香兄长一案已是在京城中广为传播,春香听闻兄长五日后便要被处决的消息,原本正在打扫庭院的她顿时吓得昏迷看过去。
待到春香醒来却是神色恍惚地匆忙赶向元卿依的房中,径直对着元卿依跪了下来。
此刻元卿依正在房中干坐,忧愁半掩。
念及哥哥如今的处境,见元卿依仍然如此平静春香的心中顿觉不满。
不过急于哥哥的事却还是恭敬地朝着元卿依跪下,低声求道:“侧王妃,春香求你了,哥哥他五日后就要问斩了,还请侧王妃能够出手相救。春香就这么一个哥哥,哥哥若是死了,春香也不会独活。”
闻言,元卿依的神色更是凝重,低头歉意地看向春香,无奈地说道:“春香这件事我尽力了。”
元卿依的话刚说完,春香便是急了起来。
“侧王妃,就算是春香求你了,王爷他掌握着朝廷最大的权力,王爷一句话我的哥哥一定会没事的,只要您愿意去说王爷便会出手。春香日后一定尽心伺候于您,绝无二心。”
听闻春香提及北野翰,元卿依顿时更为头疼了起来,但却还是强撑起了精神看向春香说道:“王爷已经是站在风口浪尖我是不会让他出手的。”
见元卿依不松口,春香的内心极为不满,甚至是开始埋怨起了元卿依的自私,但却也无可奈何地一声叹息,随后低声说道:“是,奴婢告退。”
这时,元卿依身旁的白芷却是追了出去,拉住了春香的手,低声安慰道:“摄政王每走一步都有无数人盯着,侧王妃也有她苦衷,你也别怪罪于侧王妃。”
春香神色恍惚,只是低头浅浅应了一声“嗯”后,便抽手回了房间。
待回到房间后,春香不断地回想着元卿依拒绝自己的那一幕双手握成了拳,脸上满是泪痕,久久难以忘怀。
翌日清晨,一名丫鬟匆忙地跑入春香房中,关切地看着春香,纠结而紧张:“春香不好了,你哥哥出事了。”
闻言,春香的神色变得更为沉重,低声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