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穿着淡紫色色绸缎长裙的元卿伊,手拿手绢,神色担忧。
底下的新兰,端来了桂花糕。
忧愁的看了元卿伊一眼,抿了抿嘴,将手中的桂花糕端放在桌子上:“侧王妃,您喜欢的桂花糕。”
“就放着吧。”元卿伊看了来人一眼,皱起了眉头,脚步却不曾停止。
“侧王妃,您好歹吃点吧,您从昨日到今日米粒未进,身子会受不住的!”新兰快步走到她的身旁,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元卿伊叹了长长一口气,对新兰摇了摇头说道:“眼下春香兄长之事还未查清,春香是我身边尽职的丫头,她如此煎熬我怎么能吃得下。”
元卿伊抬了抬眸,终于停下了脚步,将桌子上的牛乳,一饮而尽,故而有一种小酌之感,颇有畅意。
可惜了孕期不能饮酒。
“侧王妃,眼下此事虽然棘手,但是并不代表着此事就没法查清了啊,您不是吩咐了王爷给的暗卫前去查探了吗?莫要过多担心了。”
新兰又给元卿伊倒了一杯牛乳,让她缓缓神。
毕竟此事还未定局,春香哥哥醉酒之事,许是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七日时间兴许能翻案也说不定。
随后元卿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门外便一干人等匆匆来到,其中带头的便是白芷。
身后跟随的是元卿伊昨日派出去的两名暗卫。
“奴婢见过侧王妃。”白芷来到门口便跪了下来,身后的那些人也都纷纷跪下。眼神闪躲,好似心有愧疚一般,脸色便的十分难看。
“事情办的如何了?”元卿伊一见是白芷与派去的那些得力干将,便快步走到了门口,眼神忽便犀利的揽着白芷。
“侧王妃,对不起,我们……我们查了许久,一点破绽都查不出来!”白芷头低了低,眼神闪躲,不敢去与元卿伊对视,生怕元卿伊一见她便担忧。
“什么!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查不出?”元卿伊一声怒斥,所有人都纷纷低下头。
难不成这凶手偏要置春香兄长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么?可是这春香兄长不过平民一个,究竟与孰人有仇?
若都不是,那便只能是春香的兄长就是杀人凶手。
这个结果春香怕是不能接受的。
而此时,春香路过此地,听闻关于她兄长之事,便凑耳来听,可没想到却听见她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一急便哭了出来。
“呜呜……我可怜的哥哥啊,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狠心置他于死地!”春香这一哭,让院子中的婢女们都慌了。
而在房中听到春香哭声的元卿伊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春香,你别着急,此事还未结束,就说明还有转机。”其中一个婢女,看她梨花带泪,心中十分怜爱,便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呜呜……可是侧王妃都查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春香大哭的抽泣着,一时间晕了过去,看来是物极必反,太过担忧了,身体力不行,便晕了过去。
“春香!”
“春香!”几名婢女大叫着,还有一名赶紧前来禀报元卿伊,元卿伊一听,就让她们赶紧扶她回房,随后让一个婢女叫来郎中。
在春香房门外,元卿伊与新兰、白芷侯着,郎中已然进入,替她诊了脉不一会儿便出来。
“郎中,如何了?”元卿伊上前着急的询问着,两眉之间微微皱屁,形成了川字形。
“侧王妃请放心,并无大碍,不过是气血不足晕厥过去罢了,待我开个药方调养几日便可。”
元卿伊笑了笑,也险些晕了过去,幸亏白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小姐!”
“小姐!”新兰与白芷异口同声,担心着元卿伊。
“没事没事,那就有劳大夫了。”元卿伊缓过神来,睁开了眼,还不忘与那郎中道谢。
“侧王妃现如今怀有身孕,还请保重身体。”那郎中医者父母心,嘱咐她一声。
随后不久,春香醒了过来,元卿伊与其交谈了一夜,心疼她,便在夜晚戌时让新兰重金买了那看护牢狱的士卒。
“办好了?”临近亥时,此事正是夜深人静之时,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最适合她们前去。
元卿伊坐在房内,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芷,右手却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回侧王妃的话,眼下街上行人稀少,可以出府。”白芷不仅仅区于庭院琐事,在外头的执行能力很厉害,便回答道。
元卿伊点了点头,让新兰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给春香换上,打算让她去牢狱中看望她的兄长。
春香一听甚是感激,一顿哭诉后便跟随着元卿伊坐上了马车赶往牢狱中了。
“三堂会审已经是证据确凿,你还不招认,劳资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大爷我的鞭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