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先一步伸手抓住元卿伊已经伸到一半的手,见元卿伊手中的耳坠还在,皇甫维明才是松了一口气:“你来江南之前都不曾了解过南疆人的习俗吗?”
一句话带着责怪的语气,让元卿伊有些懵圈:“怎么了?”
“那男人是在求偶,你若送了他东西那便是送了信物,是要嫁给他为妻的。”见元卿伊无辜的模样,皇甫维明稍微缓和了语气。
北野翰这等人中龙凤也就罢了,就方才那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何配得上她。
“还有这种说法,是我欠缺了,多谢。”将摘下的耳坠重新戴回耳垂处,元卿伊歉意地同还在左右垂奏芦笙的南疆男子歉意道:
“不好意思,事先我并不知晓还有这么一说,我已有夫婿,请你离去吧。”
那吹芦笙的南疆男子听闻元卿伊的话朝元卿伊点点头,而后退去。
不过在转身的一瞬间,那南疆男子猥琐的双瞳之间瞬间便覆上阴毒。
圆形的瞳孔化为猫眼状,不过一瞬又恢复成圆形。
吹奏的乐曲在其他乐声和女子衣着的银铃之声中悄然变化为另一种尖锐刺耳的乐曲。
与此同时,藏在南疆脑子脖颈衣领间的一只血红色的蛊虫突然显现,直直飞向皇甫维明。
突然觉得脖颈间似有什么东西一蛰,皇甫维明抬手摸了摸,并未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发觉皇甫维明的异常,元卿伊扭头询问。
究竟如何皇甫维明也搞不清楚,只道一声:“无事。”
在人际繁杂的喧闹中,那吹着芦笙的南疆男子见自己的宝贝已经没入皇甫维明的身体里,满意地勾了勾唇。
敢破坏他得美人的计划,那就死吧。
一想到元卿伊那样的绝色在最后一刻从嘴边飞走,南疆男子整个人都郁闷了。
南疆有南疆的规矩,不按照正常渠道来,就算是在喜欢也不能强迫了别人,不然便会受到蛊神的惩罚。
“我虽为苗疆人却不是正经的蛊师,我想要尝一尝的人就凭几个外来客还妄想阻止?”
南疆脑子当即芦笙也不吹了,穿过人群就往住宅的方向去。
马上就能尝到极品的味道了,有些激动呢!
虽说不是他亲自来,但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适感觉消失后,皇甫维明如同没事的人一样陪着元卿伊看遍南疆吃新的第一场热闹。
身边还有阿木这个闲不住的主叽叽喳喳,一路上倒也有趣。
只是走着,皇甫维明突然顿下脚步,眼瞳有一瞬间变为猫瞳。头疼欲裂,心肺撕扯,一口心头血当即喷了出来。
而后整个人便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直直倒在了地上。
元卿伊和阿木被周边的热闹吸引,注意力并不在皇甫维明的身上,只是在皇甫维明倒下间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
回过身来才发现皇甫维明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皇甫?你怎么了?别吓我。”发觉皇甫维明的异样,元卿伊哪里还有心思观看身边的东西,注意力全部集中于皇甫维明的身上。
阿木后知后觉,亦是走到皇甫维明的另一边,探查着皇甫维明的脉搏。
不过探查了半晌也搞不清楚致使皇甫维明这样原因。
皇甫维明出事,众人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齐力将皇甫维明扶起来,召开皇甫维明的亲随,一同回了殷家。
奇怪的是刚刚回到殷府里,昏迷的皇甫维明便是悠悠转醒,如同无事的人一般:“这是在哪?”
“这是我家啊,你方才在路上突然吐血昏迷我们便回来了,你不得了?”瞧着皇甫维明无知的模样,阿木有些紧张。
她对这个未婚夫并不排斥,还有些喜欢,并不想他出事。
“原来如此,是旧疾了,休息一下喝些补汤便好。”黝黑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停顿,皇甫维明机械地说道。
阿木:“这样啊,我现在就去吩咐厨房给你炖补汤。”
说完便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徒留元卿伊和皇甫维明在房里,至于下人怕惊扰了皇甫维明,早早就遣退了下去。
“卿伊,我有些乏力,你可否扶我起来。”
元卿伊的思绪还停留在皇甫维明方才一瞬间的茫然和机械上,忽而听闻其语音才回过神来,连忙应声道:“好。”
然,才是靠近皇甫维明元卿伊便觉得不适。
并非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心里上的排斥,她并不想接触皇甫维明。
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
抑制着心里的拒绝,元卿伊的一手搭在皇甫维明的肩头,一手撑着皇甫维明的胳膊就要将皇甫维明扶起来。
哪知刚是动作,皇甫维明自然放于被褥之上的双手便缠上了元卿伊触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