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元卿伊将了一军,令狐珠珠也不愿让元卿伊好过,借机在元卿伊身上继续泼脏水。
哪怕这脏水已经泼过,但再破一次更会令人留下印象。
“见不得人的勾当?当日厢房之内可不仅仅只有我和风儒庆二人,元采儿可是也在其中。”被泼了脏水,元卿伊态度还是不起太大的波动,却也将自证清白的认证摆了出来。
此话一出,风儒庆带来的那一伙人便是出声应和:“对,当日我等听闻动静在厢房门口观看只是确实看见了采儿小姐的身影。”
“你们也说了是听闻动静之后出来才看到元采儿的,焉知元采儿是本来就在厢房内还是在外头?”令狐珠珠抓住了开口之人语句中的漏洞,直接来了个硬译:“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堵得风儒庆带来的那群文人不知如何反驳,气得满脸涨红,恨不得破口大骂令狐珠珠。
然而君子风度又由不得他们做如此辱没风度的事情。
最后只得冷哼一声,不带搭理令狐珠珠。
风儒庆见着自己带来的人被令狐珠珠呛到,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些都是人证,被令狐珠珠那无赖的三两句话便没了当人证的资格。
虽是已经应了那十万两黄金,可元卿伊的清白跟十万两黄金相比,十万两黄金算个什么东西?
而且,若是让采儿误会了去,他的追妻之路可不是更加遥遥无期?
想到其中的厉害,风儒庆不禁往元卿伊的身边看去。
希望元采儿没有误会才好。
可看了半晌也没寻到元采儿的身影,风儒庆心有些方,低声自言自语:“不会是听了令狐珠珠那狗屁不通的推理后跑了吧。”
这么嘀咕着风儒庆又觉得不对,当日元采儿可是同他们一起在厢房之内呢,发生什么她还会不知道?
倒是他怨天尤人了。
放了心,风儒庆再往元卿伊的方向注视,正好对上元卿伊传来的稍安勿躁的眼神。
有元卿伊在前,风儒庆便是放心了,任由自己带来的文人被令狐珠珠堵得面红耳赤也不出一言。
若是风儒庆身后的文人们知晓风儒庆心中的想法,明白自己被利用了只怕都会齐齐大喊几声:果然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过冬的衣服!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
“令狐珠珠,你这是在指风儒庆带来的人证不足以为信?”转眼看着令狐珠珠得意上头,元卿伊才淡淡开口。
她让令狐珠珠暴露认账的计划可不是仰仗着风儒庆带来的人。
令狐珠珠正是得意忘形,听见元卿伊的话顺口就应声道:“风儒庆是你那方的人,他带来的人自然也是帮着你们,怎么能服众?”
这话还没等得元卿伊回应,底下早些时候被令狐珠珠堵得难受的文人墨客们就再也忍不住了。
纷纷出声反驳:“珠小姐,您自己思想龌龊也别将我等想象成你那般。我等自恃是胸有点墨的文人,注重的乃是诚信礼仪智。您方才若说的可是在暗指我等没了诚信?对我等乃是奇耻大辱。我寒文广在此立誓,本人恪守诚信,对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承担责任和义务,言必有信,一诺千金。若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自称寒文广的文人气得将文人的那一套都搬了出来,更是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誓言。
有一就有二,当初的事情他们都是亲眼目睹的,并不害怕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纷纷发誓。
“我文子轩在此立誓,今日前来并非受到胁迫也并非为了友人而颠覆事实,只因看不得珠小姐如此无耻,不认账便罢了,还污蔑家嫂,羞辱文人一脉。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若有虚假,甘愿受五马分尸之罚,死后暴尸荒野。”
“我刘时令在此立誓……”
一个接着一个,风儒庆带来了十来个将近二十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了毒誓。
东璃国还是十分信奉鬼神,见风儒庆一行人都立了誓,那后头的看客们又开始往元卿伊这边倒。
那可是毒誓,天罚之下谁敢胡说,若是一个两个愿意为元卿伊造伪证胡言乱语,他们信。
可十来二十个都毫不犹豫地发毒誓却是极为不可能的。
能有如此胆量,只能说他们心中无愧。
令狐珠珠被一干人等接二连三地发誓气的青筋暴起,忽闻耳边传来元卿伊询问的声音。
“那你觉得要如何才能证明当日厢房中确有采儿的存在,而我和风儒庆之间是清白的?”
思绪已经被底下发誓的文人打乱,令狐珠珠听闻元卿伊的问话,下意识便是按照早已经打算好的回答:“你可将元采儿唤出来对峙,她若在翰哥哥的威压下还能淡定如斯便能证明她却是磊落。可今日元采儿迟迟不现身,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猫腻。或是元姐姐你怕元采儿生性单纯会露馅,所以把她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