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设了这个局定是料想了每一种可能性,若是本王直接将真相告知,他的人便会配合陈天波在卿伊面前做戏,到那时候本王才是真的被卿伊恨得彻骨。何不将计就计,坏了他的计划,也化解了我同她夫妻二人之间最有可能成为隔阂的东西。”
同九翎将其中的厉害说出来,北野翰也是免去九翎见不得元卿伊冷落他这个主子而冲动之下跑去同元卿伊摊牌的可能性。
果然,九翎恍然大悟,有些羞愧道:“都是属下思虑不周,险些犯了大错,请王爷责罚。”
他亲眼目睹侧王妃冷落主子多日,险些忍不住,正是打算在今夜偷偷去告知侧王妃。
若不是主子提点,侧王妃只怕是在今夜就知道真相了。
“不过是因为忠心于我,你何罪之有。”摆了摆手,示意九翎退下,北野翰低头寻了一卷宗开始翻看。
九翎搞清楚了状况,自然不会再冲动行事,没入黑暗之中。
第二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了眼。
许是因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元卿伊的身子越来越容易疲乏,已经连续一个月习惯性懒床。
贴身伺候的白芷和新兰又是知晓元卿伊的状况,也不同从前那般催着元卿伊起身,而是各种照顾着。
就连有前院或者其他愿意里的人寻来,也是各式借口挡着,不许人惊扰了元卿伊。
洗漱装扮完毕,元卿伊便是带上新兰一起出了曦王府。
有北野翰的应允,元卿伊早在昨夜就命白芷告知底下的人准备好马车。
这一出府便见着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前。
元卿伊不再犹豫,就要在新兰的搀扶下上去,哪知曦王府门内忽而传来急躁的声音。
独特的音色正是元采儿无疑:“姐姐,你等等采儿,如今采儿是你的妹子,将军府也是采儿的家了,你回家怎能不带着采儿。”
元卿伊愣神间,元采儿已经从曦王府内里跑到了元卿伊的面前,一滋溜就窜上了马车。
末了还钻出个头来问:“姐姐为何还不上马?再等下去回到将军府都赶不上午膳了。”
“……”动了动双唇,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顺着应声道:“这就上来了。”
元卿伊今日回将军府的事已经提前派人传信回将军府,待马车穿过街市驶到将军府门前时将军府的管家忠叔已经候在将军府门前多时。
见着元卿伊从曦王府的马车上下来时,立即迎上前来:“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此处不宜细说,忠叔随我一同到书房后再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道来。”朝忠叔点点头,元卿伊见着忠叔几欲开口,立马制止。
等着元采儿也下了马车后一行人便是去了将军府的大门。
元采儿上回为了避开风儒庆已经是来将军府中生活了一段时日,再次到来已经是熟门熟路,不用元卿伊多指点便已经自行跳开。
新兰也自己去寻了在将军府的小伙伴。
一来二去,竟只有元卿伊同忠叔一起到了书房。
没了外人,忠叔才将近段时期将军府失窃珍宝的事细细道来。
“回禀大小姐,若说府中失窃珍宝这事时是前日,那是每月清点府中库房的日子。不过一月,库房中竟是平白无故少了一对御赐的红珊瑚树和一盅西域琉璃盘,皆是价值万两的珍宝。老奴下令彻查,也没能查出个结果。正准备派人向您禀报,哪知昨日一念之差,再盘点库房一回又发现少了一对三宝琉璃步摇,那是老将军和老夫人在世时特地寻最好的工匠给大小姐您打造的。老奴不敢再耽搁,便是派人寻上王府告知。”
“接连作案?”听完忠叔所述,元卿伊抿了抿嘴唇,心里头已经起了排除外贼的念头。
不过为了确定,还是多询问了一句:“库房的锁可有被撬开的痕迹?”
“门锁完好,并无被撬的痕迹。”
“那库房的钥匙可有丢失?”
“库房的钥匙一直都在老奴的身上,不曾遗失。”为了证明,忠叔将藏在腰带内侧的库房钥匙翻出来,捧到元卿伊面前。
“这就奇了怪了。”摩挲着下巴,元卿伊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是家贼所为:“今日可有盘点?”
“今日尚未盘点,不知有没有再丢东西,大小姐既然回来了,可要随老奴一同去库房看看?”见元卿伊并没有接过钥匙,忠叔识相将钥匙收了回来。
“那便去看一眼。”
因为接连被盗了两次,此时的库房门口已经站了将军府中的护卫,正是元晟尧出征之前留下护元卿伊周全的那对人马中的两人。
说是护卫,实则是元晟尧怕从别处找来的人信不过,而从军中偷偷留下来的人马,跟随过元父,十成十忠心于元家。
“你们二人辛苦了,拿去喝酒。”从腰间扯下一钱袋子丢到其中一人手上,元卿伊笑得真诚。
在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