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野翰丝毫不为自己的魅力所动,夕姨娘有些失望,却也不执着于此。
起身,款款诉说:“王爷,妾身斗胆命人引您前来是发现了侧王妃在禁足期私自外出的事。”
见北野翰沉默,夕姨娘又继续道:“侧王妃是姐姐,妾身本不该说她的不是,可扬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侧王妃姐姐身份高贵也不能坏了王府中的规矩不是,不然日后王府的人可都要以侧王妃姐姐为榜样了?”
男人可都是视觉动物,最喜欢单纯善良的女人。都如此了,她就不信北野翰还能不被她所引导。
“说重点。”斜睨了演戏演得起劲的夕姨娘,北野翰有些脑仁疼。
果然女人中唯有元卿伊一人深得他心。
“……”夕姨娘楞。
没想到北野翰竟一点都不为所动,怎的不按常理出牌?
跟她所接触过的男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越是如此,夕姨娘反而越发多了定要征服北野翰的心思。
当下也止住了喋喋不休的戏份,回归正题:“回王爷的话,今日黄昏妾身到婉姨娘那处喝茶,回来时已经是入夜,路上正巧遇上了一鬼祟的丫鬟,见了人便跑。妾身觉得鬼祟之人必有问题便追了上去,欲要一探究竟,哪知竟发现那人竟是侧王妃姐姐。妾身不敢擅作主张,因此只能请王爷前来裁决。”
将今日遇见元卿伊的情况简单陈述了一遍,夕姨娘偷偷打量着北野翰,想要看清楚北野翰的想法。
然,失望了。
等了许久才等来了北野翰的一句:“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见之人便是侧妃?”
“不止妾身,妾身身边的人皆是见到了。”下意识回答,回答过后夕姨娘才惊觉不妥。
她身边的人自然向着她,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
顿了少许,夕姨娘才将从地上捡到的珠花拿了出来:“此琉璃水钻珠花是妾身在尾随侧王……尾随那人到此是捡到的,如此名贵之物可作为证据。”
这是在提醒北野翰能拥有琉璃水钻珠花的人身份必定高贵。
几乎是在看见珠花的第一眼,北野翰心中便有了答案。
这东西他自然是知晓。
前段时间令狐珠珠刚随他和元卿伊入京,衣物首饰都是荆州的产物,外面有些寒酸,他便命人给令狐珠珠重新置办。管家还将清单呈来给他过目过,这琉璃水钻珠花正好是其中之一。
知道是一回事,可他想要装作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夕姨娘笃定侧王妃坏了规矩,那本王便随你进去看看,王府断然不能出现不正之风。”转身眺望了伊人苑一眼,北野翰在无人可见的角度扬了扬嘴角。
不过半日不见,他竟有些想见她,夕姨娘闹事也不为是一个好的机会。
夕姨娘自认北野翰是被自己说动了,殊不知北野翰的真实想法与自己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紧闭了两个多月的伊人苑大门被人轰轰烈烈地拍打,相比王府别处略显得沉寂的伊人苑开始四处掌灯,丫鬟和下人尽数惊醒。
正是在床上“歇息”的元卿伊随意披了一件狐裘斗篷后匆匆赶来:“来人是谁?”
“回侧王妃的话,是王爷。”白芷刚从院子里前来,见着元卿伊已经出现便不瞒告知:“同王爷一同前来的还有夕姨娘,说是今夜在王府的小径上看见了着下人装扮的您。”
话音刚落,北野翰和夕姨娘便已经到了元卿伊的面前。
“妾身见过王爷。”给北野翰福了福身,元卿伊并不抬眼对上。
再想今日在书房的种种,她对这男人除了心还会抽痛,已经没了好感。
“免礼吧。”感受到元卿伊的疏离,北野翰深邃得如同浩瀚星海的瞳眸深处闪过一抹痛色,同时还有些许无奈:“今日你可有外出?”
“并无,禁足期间妾身一直都是待在伊人苑内,从不曾违背王爷的命令坏了规矩。”摇了摇头,元卿伊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足矣以假乱真。
夕姨娘闻之也不等北野翰开口,直接跳了出来:“侧王妃姐姐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外出了却忘记了。”
“我还没有到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冷冷朝夕姨娘道了一声,元卿伊对夕姨娘可没有对北野翰那般收敛,态度可谓是嚣张。
对北野翰压抑的火气恨不得全部转移到夕姨娘的身上。
本不该迁怒,谁让夕姨娘本不安好心还特地撞上来呢?
元卿伊一点儿也不客气,夕姨娘当着北野翰的面有火不敢发,直接将那琉璃水钻珠花拿了出来:“既然侧王妃姐姐不愿意承认,那就别怪妹妹不给侧王妃姐姐面子了。这琉璃水钻珠花是妹妹今夜在追逐一丫鬟时在侧王妃姐姐的伊人苑外捡到的,王府中能得琉璃水钻珠花的人能有几个?本还怀疑那同侧王妃姐姐神似的丫鬟会不会是姐姐装扮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姐姐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