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吗?”皱了皱眉,北野翰突然有些不喜元卿伊如此淡漠的态度。
但说具体,他也找不到原因。
忽觉自己的想法有些诡异,北野翰瞬间便沉了脸色。
这样不由自主被人吸引的感觉很不好。
北野翰看着元卿伊时本就黝黑的眼瞳更加显得深沉,直将元卿伊看得心里发毛。
“王爷,妾身脸上有东西吗?”说着,元卿伊还煞有其事地抹了抹脸颊。
经元卿伊提示,北野翰才惊觉自己竟然看元卿伊看得失了神,瞬间收住了眼神:“没有。”
既是没有,你为何要紧盯着我。
当然,这句话元卿伊只敢在心头匪腹,不敢真的说出口来。
“我听说你今日病了,为何本王现在看着挺精神的?”回身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北野翰将元卿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这一回没了方才的那种深沉,并没有让元卿伊赶到强烈的不适,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喜欢。
换了一口气,元卿伊才清淡道:“出门锻炼,一时忘了时间,回去对上那一群几欲吃人的女人时除了装病,妾身想不到更加有效快捷的方法。”
半开玩笑的话拉开了气氛,北野翰的剑眉动了动,柔和了许多。
周身的气温回升,元卿伊这才觉得感好受了些许。
伴君如伴虎没错,可伴摄政王简直比伴虎还要小心翼翼。
毕竟虎碰不得,不碰便不会有事,而摄政王管你碰不碰,脾气从不按照想法来。
说起出门这事,元卿伊便想起和皇甫维明的约定来,斟酌再三还是决心亲自告知北野翰:“王爷,妾身有一事。”
“有事便说,磨磨蹭蹭。”无疑又是对元卿伊的嫌弃。
元卿伊:“……”不是你让人叫我来的嘛,端什么端。
我忍!
“今日妾身散步时偶然碰见了皇甫公子正在练剑,寻思着变想同皇甫公子学习几招几式,还请王爷应允。”
“皇甫维明?他能教出什么好剑法。”嗤了一声,北野翰心头又开始泛滥起没有由来的不悦,下意识便想拒绝了元卿伊的请求。
哪知书房的门此时正好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身青衫,头戴白玉冠的皇甫维明从外面走了进来,张口的第一句便是:“北兄此言差矣,我如何就不能教出好剑法?莫不是你吃味,不愿意让你的侧王妃同我过多接触吧。”
他听闻北野翰下朝了,便想过来瞧瞧,顺便商议一下关于幽州最近有些不太太平的事宜。
没想到还未进门便听见了北野翰的诋毁,这让他天下第一首富的面子如何过得去?
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如此插刀的吧。
皇甫维明的嘴皮子也是厉害,北野翰又不爱多言,施舍皇甫维明一记眼神刀才变了主意:“你们若是商量好了何须再来问我。”
北野翰已经退一步,皇甫维明也没有继续调侃之理,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走到书桌前来,同元卿伊并立。
看出北野翰和皇甫维明有正事要谈,元卿伊也不打算再打搅,道了一声“告退”便出了书房。
其间还有些疑惑。
难不成北野翰特地命人将她叫到书房就是为了问她是不是病了?
也不知是关心还是另有所图。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卿伊也不再想。
替书房里头的二人将书房的门合上,元卿伊朝来时的路返回。
还未走出北野翰的阁楼,迎面便又来了一名衣衫翩翩的女子,淡妆浓抹,姿色嫣然,正是得了北野翰特地提点的夕姨娘。
“妾身参见侧王妃。”见着元卿伊从北野翰的书房里出来,夕姨娘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给元卿伊行礼后便带着试探:“侧王妃方才是从王爷处出来?”
“夕姨娘不是看见了吗?”白了一眼,元卿伊此时并无心同夕姨娘打太极,直截了当便回了一句。
太过于直接的话语将夕姨娘酝酿好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有些憋得脸色微红。
调整了故意,这才佯装镇定道:“妾身斗胆,不知王爷唤侧王妃何事?”
“王爷唤我何事也是你能问的?”
觉察到元卿伊语气拔高,已经显露出不满,夕姨娘赶忙了示弱:“是妾身逾越了,只是妾身依照王爷昨日的吩咐前来给王爷送糕点,见侧王妃刚从书房出来,便想关心关心王爷,没曾想惹得侧王妃不快,是妾身的过错。”
说夕姨娘是在赔罪,倒不如说是在向元卿伊炫耀北野翰亲点她送糕点。
“既然要给王爷送糕点还不快去,若是糕点凉了,让王爷吃坏了肚子,你可担待得起?”元卿伊如何听不出夕姨娘话里的炫耀,不过是懒得理罢了。
便夕姨娘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后,元卿伊更是直截了当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