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侧王妃,贱妾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侧王妃饶了贱妾吧,贱妾再也不敢了。”几板子落下,贵姨娘疼的直发抖,一双美眸早已经被泪水侵蚀。
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想要逃离,但是又敌不过按在身上的力道。
所为挣扎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元卿伊,你这个贱人,等王爷回来了,我定要向王爷揭穿你的恶毒。”
“悍妇!”
渐渐地,求饶声成了谩骂。
粉色的纱裙上已经浸出了血迹。
元卿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淡淡道:“看来区区四十大板还是不足以让贵姨娘懂事。既然如此,贵姨娘每辱骂我一句便多加一大板吧。”
话音刚落,在场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四十大板已经是极限,如果再继续加下去,贵姨娘的小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至于贵姨娘,早已经吓得不敢再辱骂元卿伊一个字,发出的唯有痛苦的哼唧和哭喊。
到最后,直接是没了声。
一直打了三十大板,元卿伊才抹了抹鼻头,出声:“好了,贵姨娘身子骨弱,怕是受不住剩下的板子了,今日的教训就到此为止。新兰,白芷,帮着夏荷将贵姨娘送回去。”
此话一出,后方看着的众人皆默声吐槽:若真是怕贵姨娘受不了,何须等到四十大板快要打完了才出声阻止,在二十大板贵姨娘晕过去之时出声岂不更好?
当然,这些心声众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末了越发觉得元卿伊不好惹。
“是。”新兰白芷应声。
夏荷已是跪在地上给元卿伊磕了个重重的响头:“多谢侧王妃,奴婢这就带贵姨娘回去。”
道了谢,夏荷不敢多耽误,爬起来小跑到贵姨娘的身边将其小心翼翼移到担架上。
她是贵姨娘的心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贵姨娘好了她才能好。
目送贵姨娘被抬走,正是众姨娘纠结不知该如何之时,元卿伊低声单独留下兰姨娘后摆了摆手:“今日的请安就到这吧,日后无需每日都来,诸位不爱前来,我也懒得照顾,每月初一十五前来意思意思即可,都散了吧。”
众人似乎是没想到元卿伊说话会这么直白,愣了一下,纷纷行礼退下。
临行前,虞姨娘回头,正见着兰姨娘提心吊胆地跟随元卿伊进大厅去,眼沉几分,转身离去。
“不知侧王妃留下贱妾可是有何事要吩咐?”有些坐立不安地将屁股贴近太师椅,兰姨娘紧攥这手帕,抬眼看向主位之上的元卿伊。
顿了少许,元卿伊正经了些,道:“我听管家说在我还未进门之前曦王府的掌家之权是在你手上?”
“是,贱妾乃是最先入府,王爷体谅贱妾便将这掌家之权交给了贱妾。”兰姨娘一顿,神色有些暗淡。
指甲陷进肉里:元卿伊还是提到了她最不愿提的话题上。
只是……
王爷都没有发话,一个小小的侧妃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主子。
说实在的,兰姨娘表面上对元卿伊算是恭敬,内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看不起的。
“王爷那只是暂时的,毕竟那个时候曦王府里并没有妻室,如今我来了,日后也会有正妃前来,兰姨娘,你可懂我的意思?”将兰姨娘那一闪而过的轻蔑无视,元卿伊又变得慵懒起来。
本以为兰姨娘是个聪明的主,原来也不过尔尔,那她也无需太上心了。
“贱妾懂是懂,可……”
“可需要我去告知王爷一声,让他亲自来下个命令?”不等兰姨娘说完,元卿伊出声打断。
这下兰姨娘不敢再多言。
元卿伊摆明了就是要掌家的权力,兰姨娘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进府时间长的姨娘,终归上不了台面,比不得元卿伊。
“不用了,明个儿贱妾便将曦王府中的账簿给侧王妃送来。”思量了良久,兰姨娘还是咬咬牙,松了口。
纵使心中极度不平衡,面上依旧笑嘻嘻:“我等都是王爷的女人,曦王府中的重重不管落在谁的手上也都是王爷的,皆是在为王爷分忧罢了。”
“嗯,你能看开便好。”随意应了一声,元卿伊起身欲要离开,转身之间顿住:“账簿不必明日就给我,让底下的人核对好后再送来,别出了什么差错,不然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斜睨间带着似笑非笑,兰姨娘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将还未萌生的念头抹杀在摇篮中:“是。”
“好了,我也累了,你回去吧。”不再停留,元卿伊在春香的搀扶下走出前厅。
没入拐角,确定再无外人之后才松懈下来,双肩瞬间耷拉了少许,送来春香的手:“快去准备早膳,今日一早起来便要去招呼那些女人,但是亏待了我的肚子。”
说罢,元卿伊还十分不顾形象地抚着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