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来了,请坐。”听闻动静,元卿伊起身相迎,俯首作揖的模样摆明了就是一个晚辈见到前辈时的规矩模样。
“老夫便不客气了。”墨老大方选了个位置坐下,面上随和,心下却暗暗腓腹:若非片刻之前偶然听到元卿伊那坏坏的话语,他还真不知道如此知书达理的元卿伊内力也是有这痞性。
不愧出生将门,倒也是个不可多得妙人。
越看元卿伊越是满意,以至于墨老完全忽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风儒庆这个人。
“元小友,老头子有个问题要问你,若是你的答案让老夫满意的话,老夫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明明露出的是和蔼可亲的笑,可元卿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是在墨老的笑中看到了一抹不怀好意,心下警惕:“墨老,您请问。”
装作看不到元卿伊突然变得小心的神色,墨老张口道:“不知小友为何要参加这墨首大赛?”
“看一人不爽,不愿让她如意。”元卿伊没想到墨老会问这样的问题,思量了下答案并没有什么影响后如实回答。
“那位二皇子的女人?”
墨老一语正中让元卿伊侧目,发现其并没有什么恶意方才点点头:“正是。”
还未搞清楚墨老心中的想法,元卿伊就听闻继自己的话音之后便是墨老一连三个“好”字。
“如此直爽的女娃子老头子喜欢,这彩头便给你了。”不再板着脸,墨老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令牌丢到元卿伊手上。
不等元卿伊有所反应便起身走出雅间,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从今往后你便是墨楼的下一任主人,你可不得拒绝喔。”
闻言,元卿伊一张美艳绝伦的脸由白转黑,又由黑转青。
突然觉得手中的令牌异常滚烫,烫到元卿伊忍不住要将它扔出雅间之外。
早知道彩头是这么个鬼东西,打死她,她也不会为了堵孟玉染的心而参加这个劳什子墨首大赛。
“元姑娘不必如此,这令牌许还能对姑娘有所帮助。”看穿了元卿伊的不愿,风儒庆低声道。
他之所以跟随墨老前来便是料到了这个结果。
“家师的脾气就是这般,话只说一半,希望元姑娘见谅。”的风儒庆垂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自家师父的脾气,也只有他这个做徒弟的最了解,不然他何必跟来擦屁股。
“喔?”元卿伊挑眉,注视着风儒庆。
风儒庆是墨老的弟子这是她不曾想到的。
“既然你说它对我有用,便劳烦风公子举个例子。”摆弄了一下手中暗黑色如泼墨一般的令牌,元卿伊升起了几分兴趣。
好不容易提起了元卿伊的兴趣,风儒庆可不想错过,连忙开口:“元姑娘聪慧过人,真的以为墨楼只是一处供读书人谈笑风生的地方?”
“依你的意思,墨楼的水很深?”
“元姑娘日后自会知晓。”风儒庆不达,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越发激起了元卿伊的好奇心。
“行,这墨楼我收下了。”
将名牌收入怀中,元卿伊起身离开。
不过是一栋楼罢了,就算有点背景又如何,就当是别人吃饱了撑得拱手让给她了。
待元卿伊离开后,风儒庆骤然重重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重担终于交出去了。”不然这个担子可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可惜已经离开的元卿伊永远也看不到风儒庆此时此刻的表情,不然她便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收下墨楼的令牌了。
一个墨首大赛耽误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元卿伊和新兰二人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刚回府,管家便吩咐人上了晚膳。
元卿伊玩了一天正值饥饿,不再想别的,对着一桌美食埋头苦干。
用了晚膳,便是月亮升起时分,元卿伊起身回房。
路上忽觉疾风袭来,元卿伊下意识躲开,回神之时不见人影,地上却是多了一封绑着铜钱的黄色信封。
拾起信封,元卿伊脸色严肃,生怕府里有皇帝派来监视的人不敢多做停留。
直到回到房内,将房门合上,元卿伊才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掏了出来。
洁白的纸上只落了九个自成风骨的字:元家之变乃皇上阴谋。
只需一眼,元卿伊便看出写封信出自北野翰的手中。
且不说目前只有北野翰再帮她调查元家的事和搜救元晟尧,光是从这落笔的劲道和自成一派的字体上看也能看得出来书写之人必定不凡。
而她所认识的不凡之人中出了北野翰再无他人。
元家之变有了由头,元卿伊更想知道元晟尧的情况,心之所动,安耐不住。
换上夜行衣,环视了一下四下无人,绕到临街的围墙边上,翻身出了将军府。
曦王府
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