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准备何时出手?”明白了元卿伊的意思,钟叔也没有先前那么焦急,反而在元卿伊的自信感染下变得有些期待。
“不着急。”轻啜了一口碧螺春,元卿伊垂下眼帘掩住瞳眸里的万丈光芒。
元卿伊不松口,钟叔和新兰自是催不得。
各自做着手头上的事,同自家主子一样全然无视了将军府外面的风波。
与此同时,尚书府嫡女梁雨怜路过见着孟玉染一副惨状,心生不愤,对着将军府大门破骂了两句后直接将孟玉染给拽离了。
不过经梁雨怜来过将孟玉染带走后孟玉染倒是没有再出现在将军府门前作势。
只是元卿伊的臭名却在孟玉染离去后以掩耳不及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
尚书府内,凉亭里孟玉染同梁雨怜相对而坐,听完下人传来的消息后梁雨怜露出几分得意:“玉染姐姐,那元卿伊如此欺负于你,到头来名声尽毁也是她的报应。”
“妹妹,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好歹也是我的表姐。”孟玉染瑟缩了一下,显露出来的是挣扎。
内里的那抹得意掩饰得很好,对面坐着的梁雨怜并没有发现。
只见梁雨怜咧嘴一笑,安慰道:“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元卿伊如此欺负。”
说完便不再开口。
孟玉染也不接话,只露担忧,心里倒是开心地不得来,恨不得关于元卿伊的诋毁传得更广些才好。
不同于尚书府二人的心思各异,新兰在听闻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是一张小脸变得煞白。
她并不知元卿伊同钟叔说过的话,只道是依着元卿伊“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的话懒得搭理门口之人。
现下影响变得如此大新兰怎能不忧心。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匆匆忙忙跑进元卿伊的内堂里,新兰顾不得主仆之仪直接将元卿伊手中的书籍拿下,一张小嘴一张一合就将事情的严重性同元卿伊说了起来:“小姐,这几日孟玉染都没来,可府门外围着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前些日子情况还好,只是开骂,今日已是有人直接往府门上扔烂菜叶臭鸡蛋。奴婢知道小姐不愿机会外人的风言风语,可长此以往将军府的名声便是毁了,流言蜚语有时候也是能淹死人的。”
“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元卿伊闻言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仿佛新兰所述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仅有的反应只不过是一双眼可见地眯了眯。
危险气息乍现。
新兰还以为自家小姐是被说动了,开始乘胜追击:“依奴婢看,小姐还是出面处理吧,将军大人不在,小姐若是将此时告知于皇上,他定会看在将军的面上帮助小姐一把。”
哪知元卿伊并不认同,看了一眼新兰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去将钟叔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
新兰误以为元卿伊时想通了,唤管家来准备入宫的事宜,动作比寻常快了些,来回路程都是用小跑的。
钟叔年迈,不同于二八年华的新兰又活力,被拽得上气不接下气,等见到元卿伊时早已经累得大汗淋漓。
“喝口水缓缓。”给钟叔倒了一杯茶水,元卿伊白了新兰一眼,有些嗔怪。
这丫头总是这般毛毛躁躁的,说风就是雨,单纯得跟从前一样。今日过后她还是得练练新兰的心性才好,免得日后会吃亏。
接收到元卿伊的眼神,新兰暗暗吐了吐舌头,她这不是因为太着急了嘛。
主仆二人无声互动得差不多时,钟叔也已经缓过劲来,对着元卿伊鞠了一躬,脸色有些微红:“老奴失态了。”
“无碍,我让你去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摆了摆手,元卿伊收回放在新兰身上的视线直视钟叔。
钟叔也不瞒着,微微颔首:“正如大小姐所料,那些流言之所以传得如此之快正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梁雨怜?”
“正是。”神色龟裂,钟叔有些诧异元卿伊能一言就道出幕后主使。
当即就意识到或许大小姐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精明。
一时间悬起来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而得到钟叔肯定后的元卿伊红唇微勾,勾出嘲讽。
孟玉染,你还是同从前那样喜欢将别人当枪使。
许是元卿伊和钟叔的对话有些无厘头,让一让侯着的新兰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开口:“小姐,钟叔,你们究竟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小姐难道不是让她去叫钟叔来准备入宫的事宜的吗?
“新兰,其实……”迎着新兰打疑惑,钟叔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给说了一遍,新兰才恍然大悟。
原来小姐并没有对此事坐视不理,只是在背后运筹帷幄罢了。
是她小看了小姐。
思及此,新兰有些窘迫地看着元卿伊,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一双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