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不夹杂私人恩怨。”唐轶婂抢先一步打断王总的话,“王哥,我们喝酒吧。”
“对,咱们喝酒。”
他们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唐轶婂喝的不多,他们两个倒是喝了不少,她让方芳送他们回去,唐轶婂离的近走一会儿也就到了。
唐轶婂走得很慢,鹅黄色裙摆被风吹起露出细腻的脚踝,想要更快的达成目的,最主要的是让裴暮靳尽快放弃这个品牌,然后打包卖出去,切断归原和裴氏的关系,如此也就不会连累裴氏受损。
可怎么才能让裴暮靳主动放弃呢?
想了想,唐轶婂拿出手机打算给方芳发个消息,可内容还没编辑好,简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随手接听,话筒里瞬间传出来简苑的抱怨,“莫妮卡,你卑鄙无耻,你都已经得到裴暮靳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简小姐,你一早忘吃药了吗?”
“你不承认?呵,难道不是你怂恿裴暮靳让学校开除我的吗?莫妮卡,你知道为了能考上京都大学我做了多少努力吗?就因为你,因为你们,我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残忍?”
简苑在发泄她的情绪,她不敢找裴暮靳麻烦,就只好来烦唐轶婂。
唐轶婂站在路边看着远处模糊的深处,冰冷的说,“你做了多少努力是你的事情,想让我共情,简苑,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挂了电话,唐轶婂拉黑了简苑的号码,省得这个女人再来烦她。
一想到这里,她对裴暮靳的怨念就更重,都怪他,不懂得洁身自爱,惹了这么多风流债还要把她拉下水。
这世上,就没有比裴暮靳更无耻的人类。
她站在原地,给裴暮靳发了一条消息。
【裴暮靳管好你的女人们,不要天天迫害妄想症,还针对性的确认凶手。】
一条消息发过去,随即,裴暮靳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简苑找你了?”
路边的一家甜品店外摆着几把等位的椅子,唐轶婂坐下来,“是,你的女人认为是我怂恿你让学校开除了她,裴先生,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连累我?”
昨晚,裴暮靳的确是把简苑捞了出来,不过,那只是因为之前的承诺。
简苑说,她什么都没做,是唐轶婂诬陷她。裴暮靳当时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计较。
不是他信了简苑的话,而是裴暮靳太了解唐轶婂,哪怕这个人恶贯满盈她也不会随便冤枉。
所以,简苑他会救。
但她的所作所为也要付出代价。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她们只找你的麻烦?”
是呀,当初南雪还是裴太太的时候,简苑不针对南雪这个正房太太,反而每次见到了唐轶婂就发疯。
南雪也是,简苑都被裴暮靳私藏了,也没看她对简苑有什么大动作。
唐轶婂隐隐约约能想到裴暮靳话里的意思,但她不会承认,“我又不是裴总肚子里的蛔虫。”
“你总是喜欢装糊涂。”
“是真糊涂,不然当年也不能差点被摘了肝啊。”
她说得轻松,但这绝对是裴暮靳最不愿提及的话题。
果然,裴暮靳沉默了,唐轶婂不给他任何反省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唐轶婂下意识按住胸口,任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她的肝还在,她的命还在,真好。
真好啊!
另一边,裴暮靳阴沉着脸,表情就像是沙漠上刮起了狂风,整片沙漠尘土飞扬沉浸在危险之中。
严格看了看他,刚得到的消息这会儿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裴总,您,没事吧……”
“说你的事。”
严格轻咳一声,把调查出来的结果交给裴暮靳,“裴总,有关舆论的发酵,我已经查到,背后是k集团在操控。”
唐轶婂和k集团关系匪浅,而且就算是已经确定了唐轶婂的身份,可是有关她这五年的事情裴暮靳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没猜错,当年救下她的人和帮她改头换面的人都与这个k集团脱不了干系。
“裴总,如今太太也来了金州,她是不是冲着归原来的?”
裴暮靳没有说话,他背对着严格,站在视野宽广的露台上,眉头又紧了几分,许是指尖的香烟燃尽烫到了手,他才有了一点点的反应。
“她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
严格知道,多说无益。
对待太太,裴暮靳只会拿出一种态度,那就是倾尽所有。
方芳回来就去找了唐轶婂,跟着她,方芳才能调动起全部的斗志。
按照唐轶婂的吩咐,方芳把归原这些年全部的负面新闻都找了出来,她亲自编辑了几个版本的文案。另外,还有关于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