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婂还算是淡定,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更没有影视剧里那种大喊“流氓”的夸张举动。
她只是迅速拿起t恤挡住自己,狭长的眸子警惕的看向突如而来的裴暮靳。
“裴总,你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削薄的唇瓣轻轻开合,裴暮靳义正严词的说了句,“门没锁。”
这意思很简单,你没锁门,我进来也是你自己的失误,怨不得旁人。
她着急把衣服换了,的确是忘了锁门,不过,唐轶婂也确实没想到裴暮靳会突然闯进来。
眸色沉下,唐轶婂冷声道,“那么现在可以请裴总出去了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
诧异了半秒,只见裴暮靳不请自来,脱掉了西装外衣的男人露出雪白的衬衣,衣摆放在西裤里,他的腰线衬的明显,肩宽腰窄,胸膛结实的肌肉仿佛隔着一层布料都能幻想出里面的模样。
他一步步走过来,这次唐轶婂是真的不能淡定自若了,她猛地起身,细眉紧蹙,“裴暮靳,你是不要脸了吗?”
裴暮靳站在了她面前,他那么高大,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五官立体,裴暮靳就是上帝的宠儿。
不但有绝好的家世背景,超强的能力,还有这万里挑一的容貌。放眼全世界,有几个如他一般的?
裴暮靳垂着眸子,饶有耐心的哄着她来,“刚才的茶有点烫,我来给你涂药。”
一直警惕着他这个人倒是没留意他手里的东西,唐轶婂看过去,果然掌心里有一瓶烫伤膏。
她伸手要去拿,“给我吧。”
唐轶婂去拿,裴暮靳的手向后缩,她扑了个空。两人原本就很近的距离变得更加暧昧。
唐轶婂看向他无声质问,裴暮靳回答,“我是来给你涂药,不是给你送药。”
动词不一样,结果不一样。
她真是气得不轻,“裴暮靳,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吗?牛郎偷了织女的衣服,织女无可奈何嫁给了他,被誉为传世爱情,我只是给感兴趣的女人涂个药,怎么就过分了?”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唐轶婂冷哼一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让开。”
裴暮靳这么站在那里,像擎天柱似的,“涂药。”
“你……”
“噗通”裴暮靳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单膝压住她乱动的腿,唐轶婂想要用手刀重击他的脖颈,反而被捏住手腕控制住。
裴暮靳迎上她喷火的眼睛,“是师傅不好,还是你学艺不精?还是那么菜。”
不是她太菜,而是裴暮靳太强,他以前闲下来的时候,工作之余经常会去格斗,格斗技巧和招式不比专业格斗家逊色。
是她班门弄斧了,可若是听之任之,像毡板上的鱼唐轶婂又不甘心。
“听话,说了涂药就只涂药,涂完药我就走。”
“裴总这话说的,就像是我还有第二种选择一样。”唐轶婂阴阳怪气的说。
裴暮靳笑了,“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随即,单手用力扯开唐轶婂面前的遮挡,雪白的肌肤和裴暮靳印象中一样细腻,胸口的位置有些泛红,但不是很严重,因为泡茶的水温裴暮靳严格的控制了。
他下意识看向右上腹的位置,蕾丝内衣半包裹着,这也足以让裴暮靳看清楚那里有没有刀口。
洁白无瑕,很美。
裴暮靳本能的松了一口气,嘴角的笑容都不经意的加深了。
就在他准备步入正题给唐轶婂上药的时候,侧脸迎来重击,那真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了脸上。
唐轶婂趁他走神又踹了他一脚,抓起t恤穿上,“知道龟兔赛跑,为什么兔子最后输了?因为他骄傲。”
现在,她的一拳可不是软绵绵的,那是带着力度的。裴暮靳的嘴角被牙齿剐蹭出了血迹。
他看着脸上有几分得意的唐轶婂,用拇指擦掉嘴角的血渍,“你是龟?”
唐轶婂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现在可不怕他了,捡起地上的烫伤膏扔给他,“能赢就是好样的。”
闹腾这么一出,唐轶婂也失去了和裴暮靳谈工作的心思。
最后瞪了裴暮靳一眼,从他身边大步离开。
没一会儿,佣人过来取脏衣服,就看见裴暮靳像一块望妻石盯着唐轶婂远去的方向。
佣人惊讶道,“先生,您嘴角流血了?”
“嗯。”
裴暮靳收回目光。
佣人感慨,“莫妮卡小姐看上去挺温柔,下手倒是挺狠的。”
裴暮靳不怒反笑,“她有自保的能力,不是很好吗?”
这一次,佣人彻底不会了。
先生这眼神怎么这么缱绻,还有这语气,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