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塬和严玮,闻磊没了解那么多,不过小车知道不少。
两人刚在一块那会儿,小车提醒过他,说严玮之前有个很多年的男朋友,刚分没多久就追他,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放下没有。
闻磊这个人不在意谁有没有过去,再看严玮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也确实是踏踏实实的,也肯用心。
所以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再后来就是严玮突然跟赵塬和好,他成了冤大头。
那阵儿小车到处打听,说严家赵家是世交,不仅生活上有来往,生意上也有。
可闻磊记得李华年也打听了,说严玮的父亲从政,而赵塬家从商。
政商虽然不分家,可关系过甚总不合规矩。
也许是普通的来往,也许有利益纠葛,但总归,两家对这俩小孩都是能忍则忍,婚事也是一催再催。
赵塬对严玮的感情有多深谁也不清楚,不过从他的容忍度来看是个情种。
陈麦坐起来和闻磊一了根烟。
情种不情种不好说,倒是个狠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罗南影响的,陈麦莫名对赵塬这样的人存有戒心。
他表面纨绔,但在生意场上长大的,又有哪个是蠢的?
一根烟结束,闻磊合上文件。
“快睡吧陈麦,太晚了。”
陈麦脑子刚转过,好不容易攒的困意早都没了。
于是缠着闻磊多说话,他说话的时候她就想睡觉。
闻磊斜着嘴角,“合着我这么无聊?一听就要睡觉?”
“也有听了不想睡的时候。”陈麦躺下拉起被子,“比如刚刚在床头。”
床头,软枕,折起来的细腰。
还有挂在肩膀上的纤细脚腕。
他哼出的音调直接飘进了陈麦心里。
闻磊腮骨鼓动,挑眉。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想睡了。”
陈麦指着他的鼻子,“知道几点了吗!明儿就挂着这一脸相去带小孩啊?”
闻磊也是故意逗她,再怎么也不能这么玩。
但怀里钻着个软乎的人,心猿意马心猿意马啊。
闻磊起身拿来文件,还是用这个来静心好了。
陈麦吃不到药,也听不见他说话,只好又钻出来聊天。
“你们一天都干些什么啊?光普法宣传?”
“也不全是,偶尔法律援助一下。”
“你还要法律援助?”
闻磊抬起眼,“这话说的,咱好歹是单位里为数不多考了证的。”
“哟!”陈麦竖起大拇指,“厉害!”
她笑了几声,想起上回在村里。
“那你们下乡是干什么?”
“做宣传,也提供法律援助,有些村里的人被坑了都不知道,上头挺重视。”
“哦~这样,还挺热血。”
闻磊仰头笑了会儿,说:“对了,佳晨这次回去估计得下乡了。”
“是跟昨晚上有关吗?”
“嗯,他好歹是没被检查组发现,我还能护着点,只派下乡一段时间,比处分好。”
陈麦想起小车说的他正在关键时期,便说:“你不用替他打点,该怎么就怎么,实在不行让他爸去解决这个烂摊子,不然他们不记教训。”
闻磊没听她怎么说过家里的事情,但从态度来看也知道佳晨父母跟陈麦的关系。
“我就顺手的事儿,小陈好歹叫我声哥。”
“你少来啊,徇私枉法你,谨言慎行!”
闻磊哼笑一声,“行,你说了算。”
陈麦知道他答应得好,真让他不管,他不一定肯听。
不过赵塬这个人倒确实得好好跟家里谈谈,别搅合到不该搅合的事情里。
佳晨爸妈她不想理,但万一叔叔出了事,她爸爸又有的忙了。
还是直接从根源上断了才好。
培训很快接近尾声,要考核了,闻磊剩余这两天都是开会开到半夜才回来。
陈麦怎么都找不到她那瓶药,也不知道闻磊是不是随身带着。
没药,没人,没做点什么消耗力气,直到他回来她都还瞪着俩眼睛。
浴室水声落下,陈麦去翻了他的衣服兜。
还是没找到药。
真是邪门了,难不成给扔了?那药还不好开呢,好不容易有那些。
闻磊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陈麦光着脚,撅着腚,趴在他裤子上找什么。
“啊!”
骤然落下的巴掌,给陈麦吓一跳。
她捂着屁股退到床边,“你吓死我了!”
闻磊扫一眼自己的裤子,“你找什么呢?这么心虚。”
“我药呢?你给扔了?要戒也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