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爹坐在皇位上一直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家老爹这样了。
“是有什么喜事?”
“算不得什么太大的喜事,一切都不过是按照计划进行罢了。”
朱元璋浑不在意的摆手,顿刀子割肉也不是快速就能让人发现的,尤其是北元皇帝已经老了,根本就做不出什么英明的判断。
在王保保死后,如此的北元势力,还有几个人能挑起大梁?
朱标也不再追问,既然他爹不愿意分享,那他就不问。
“雄英怎么样了?”朱元璋也没有看奏章,而是难得的唠起了家常:“我听人说他总是寻你。”
朱标只是轻微颔首,如今正是淘的岁数,玩沙子都不够,还要玩小车装沙子运到另一处。
他刚才出去上厕所,顺便去看了自己的小儿子朱允炆。
怀抱着的奶娃子总是更加容易引起人的怜爱之心。
等等。
朱标突然反应过来了,难不成是爹在敲打我?
嫡长子都没时间去陪着,反倒去陪庶子。
果然,宫里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父皇。
朱标只得老老实实的承认他刚才去看自己的小儿子朱允炆。
朱元璋对此不可知否。
看就看呗,反正都是他孙子。
朱元璋其实后期已经反应过来了,逼死他儿子,搞得老四发动靖难的人,就是吕氏的儿子。
只不过朱元璋不清楚,朱允炆他有没有顺利的长大成人,是否同朱雄英一个样。
按照目前朱标只有一妻一妾的推断,她们二人今后生孩子是有着很大的几率。
“这有什么可请罪的?”
朱元璋倒是开解他儿子,当年自己对于每个儿子小时候也都是欢喜的很。
只不过一直忙于公务,没有多少时间陪伴他们。
“朕决定了,每五天给你半天的时间,让你去陪陪自己的儿子玩耍。”
朱元璋又提起御笔:“朕如今还年轻的很,今后还有很长的活头。
如今因为考成法的推行,奏章也不是那么多了。
所以朕决定今后群臣大小事务皆是可以先启奏你来处分,然后再一块拿给朕看。”
对于这件事的安排,朱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谢恩。
“爹,你确定让我独自处分?”
“练练吧。”
朱元璋哼笑了一声:“总不能等咱真死了,再也没有机会给你托底了,让你胡作非为去吧?
正巧有你老子咱,你就更不要畏手畏脚的,出了事还有咱给你扛着呢。”
不管朱标能不能扛过十几年后的那场疾病,朱元璋都愿意培养这个好大儿。
朱标也明白他爹的意思,按照大明未来皇帝的模样,很少有在皇太子的时候就能处理朝中大小事务。
尤其这种事还是个熟练工,更是需要有更多的经验傍身,才能不会被手下的群臣肆意哄骗。
父子俩说完贴心话,朱元璋便让朱标回去休息了。
亮堂的烛火下,依旧是一张逐渐变得圆润的脸,再低头批阅。
县衙之内。
王布犁靠在椅子上,盯着自鸣钟,心想这玩意也可以完全进行出口贸易啊,简直是一件大杀器。
寻常人可都买不起,奈何老朱他不喜欢。
光是自己喜欢,钦天监监正顾将之钻研的积极性不高,他这个色目人还想着继续想其余事情来讨朱元璋的欢心呢。
整个大明朝,虽然许多人都害怕自己被剥皮萱草,或者戴着镣铐上班,但本质上,再官场上讨生活的人,有几个不渴望进步的?
也就是王布犁不渴望进步,更不渴望沾染什么军权。
军权这个危险性太高了。
老朱为了能够让朱允炆继位后没有威胁,干掉了许多手握军权的人。
他一个外姓人虽是女婿,可终究比不过自家人。
朱允炆出生了,王布犁还准备找机会在吕氏面前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整个大明都没有人认为朱允炆会有机会继位,这样自己烧烧冷灶,在建文时期的日子也不至于过的太难了。
一个最优秀的内奸,可不就得是好好人,跟谁关系都不错,才能好好潜伏下去。
王布犁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争取能像刘玄德那样当一个魅魔,无论是敌方还是友方都非常欣赏自己。
正在思考着将来的王布犁瞥了一个人快速的闯进来,他也没动窝。
蓝玉站在王布犁的面前,弯着腰看着他的眼睛。
见王布犁没反应,看了好一会,蓝玉才开口道:“你给陛下灌了迷魂汤了?”
王布犁:???
“话从何来?”
蓝玉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