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划档征收商税,这件事您还得拿主意。”
“按照陛下的意思,在乡下四处贩卖的小商贩不用交税。
所以尽管江南六府赋税重,仍不致穷困得无法生存。
这帮人当真是贪婪,不懂进退。
在此基础上又发展了丝织业,这是本区最具生命力的产业,也是江南最富庶地区;
光是调节税收的话,早就该调了,怎么会等到现在这个时节?
胡惟庸最近有些看不懂天子的政策调整了。
这些商人为了避税,才开始不投资土地,而是将资财转为商业,才有了资本主义萌芽的说法。
二是常、松沙土地带发展棉植业,大量种植棉花,在此基础上又发展棉织业。
陛下只是敲打敲打这帮无法无天的人,没有像宰了廖永忠似的,胡惟庸都觉得陛下是开恩了。
高价卖成品,低价收原材料,故而在民间有“钻天洞湖”的口号,到了近代,就成了上海滩的买办。
最为著名的徽商如今还没有崛起,他们称雄的时间最长,诞生于成化弘治,在嘉靖时期崛起鼎盛一直延续到鞑清的嘉庆,直到鸦片战争后衰落。
“胡相,这是陛下交给你看一看的。”
康长民把江宁县知县吴卫的奏章给胡惟庸做参考。
胡惟庸看完之后,瞪大了眼睛,这手段一瞧就知道是出自驸马王布犁之手。
当然了,这也并不是排除是陛下想要取消牙人这个行业的想法。
牙人最开始多为马市交易充当中介,安禄山就做过互市牙郎。
胡惟庸看着最后的批语,天子要废除私有牙人,在县衙当中培养相关人员,另外设立皇店可以让商人的商品放货物,征收税收,代替私牙的中介职能。
“胡相,这牙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当的!”
陈宁看完之后,只觉得有些天方夜谭,明人经商很重视牙人的作用,几乎离不开牙人、牙行。
不是人人都可以充当牙人,必须要有一定的财产作为保证。
官牙有牙贴,私牙倒是很少。
大明律对于牙行在法律上是严格控制的,不许私设牙行,也不许哄抬物价,更不许把持行市。
胡惟庸也知道陈宁说的有道理,所以他才对江宁县的书吏们充当牙人是有着极大的好奇心的。
普通牙人是获取百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佣金,他们也会主动带人去寻货,或者是直接把货物接到牙行代为发卖。
不仅要熟悉商品,还要检验质量,避免有人来欺瞒卖次货,从而跌了自己的名头。
至于苏杭地区的牙人,相互竞争,都是好好款待客户,不仅要现场杀鹅招待,还要召妓女演戏助乐。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牙人会代收税费,直接交给官府。
“牙人胡作非为的事情显然也没少干。”
胡惟庸倒是不觉得奇怪:
“王布犁判那些奸牙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早就有了防范经验。
再加上他让牢里的牙人戴罪立功,纳入县衙的书吏体系,能做出这种成果来,也算说的过去。”
“现如今光一个江宁县的做法对朝廷是有好处,但此举还是过于简单,一旦出现问题,怕是会让经商之人雪上加霜,我们要做的是收税,而不是破坏商路。”
陈宁也是有着发展的眼光,京县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那也就是江南地区能够相互媲美,收上来的税兴许比这还要多。
至于其余各地县衙充当牙人之后,难免因为有了官府背锅,从而做出许多恶事来。
涂节摸着胡须笑道:“嗯,但是此举直接绝了他们勾结官府,陷害客商、高抬物价,擅收佣金,压价短秤、用假银诓骗商民、以重报轻,以昂报低,抢夺货物,拖欠欠款,久欠不还的手段。
王布犁可真是没少给他们安罪名,不过倒是也让这帮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关键是王布犁这個典史主持的,他的名头在本地还是有着一定的威名,商人会信任他的为人,才有了这番政绩。
我只是想着若天子真要把这套制度流转下去,各地县衙里的衙役们,还有没有心思办公,而不是去争相充当牙人。”
“此事你用不着担忧,具体的奖惩制度,王布犁早就会同天子汇报的。”
胡惟庸一锤定音,既然天子想要干,那些人还都是淮西集团的潜在对手,那他就想法子把这件事干好喽。
王布犁虽然没有加入淮西集团的小圈子里,但他是天子的女婿,总归是在淮西集团这个大圈子里厮混。
那出手就针对江南等地的商人,在胡惟庸看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举动。
“陛下把吴卫的奏章给咱们看,就是给咱们吃下定心丸,不要总是去想其他的。”
胡惟庸把吴卫的奏章放在桌子上,看样子王布犁也是个潜在